“好的,先生。”
“你先到车站的邮局看看有没有我的信。”
那个孩子将一封电报拿了回来。福尔摩斯将其递给了我。上面写道:
电报已收到。即携空白拘票前往。五点四十分到达。
莱斯特雷德“这是今早我发出电报得到的回复。我觉得此人是专职侦探之中最能干的一个了。我们或许需要他的帮助。那么,华生,我认为我们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去拜访你的相识劳拉·莱昂斯夫人。”
他的行动计划逐渐开始清晰化。他利用亨利爵士让斯台普吞夫妇相信我们真的已经离开了,而事实上,我们却可以随时返回需要我们的地方。假如亨利爵士对斯台普吞夫妇提起由伦敦发来的那封电报,就一定可以将他们心中最后的疑虑打消。我好像已经看到,我们撒向那条尖嘴梭鱼的网已经越收越紧了。
莱昂斯太太在她的办公室里,福尔摩斯坦诚地直奔主题,这也让她吃了一惊。
“我正在调查和查尔斯·巴斯克维尔爵士死亡有关的事情,”他说,“我的朋友华生医生,将你上次所说过的话报告给了我,也对我说你对这件事有隐瞒的地方。”
“我隐瞒了什么?”她带着挑战的口吻问道。
“你承认了,你要求查尔斯爵士晚上十点钟到栅栏门去,而那就是他死亡的时间和地点。你将这两件事之间的关系隐瞒了。”
“它们没有关系。”
“这样说来,事情真是太凑巧了,不过,我肯定我们最后会找到其中的关系的。劳拉·莱昂斯太太,我坦白地对你说,这案子已经被我们看成了谋杀案,证据显示,这事不仅涉及了斯台普吞先生,还涉及到了他的太太。”
女士猛然间从椅子中跳起。
“他太太!”她叫道。
“这已经不是秘密了。他介绍说是他妹妹的人,其实就是他太太。”
莱昂斯太太又重新坐到了椅子中,她将椅子扶手紧紧握住,我看见她抓紧到粉红的指甲都泛白了。
“他的太太!”她又重复了一遍,“他太太!但他不是个未婚男人吗?”
福尔摩斯耸了耸肩。
“给我拿出证明来!证明给我看!如果你能这样的话。”她的眼神中闪烁出了可怕的光芒,比语言表达的东西更多。
“我到这里来就是准备给您证明的,”说话间,福尔摩斯就从口袋里拿出了几张文件,“这是他们夫妇四年前在约克郡拍的一张照片。背面写着‘凡戴勒先生和夫人’,你很容易认出他来,如果见过他太太,她也不难被认出。这是几个值得信赖的证人寄来的三份关于凡戴勒先生和太太的材料,那时他办了一所私立圣奥利弗小学。读读吧,看你是否还会对这两个人的身份产生怀疑。”
她看看合影,又抬起头来看着我们,冷酷的面孔上展现出了完全绝望的神态。
“福尔摩斯先生,”她说道,“这个人曾经向我求过婚,说只要我跟丈夫离婚,他就娶我。他欺骗了我,他所有的话都是谎言。但是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呢?我以前一直以为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但现在我终于明白,我就是他的工具。他对我没有丝毫感情,我为何要忠于他,我为何要掩护他,为何要让干了坏事的人躲过惩罚?现在,你所有的问题,我都会如实回答。但是,我可以对你发誓,在写那封信之时,我根本没料到会对那位老绅士不利,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我完全信任您,”福尔摩斯说,“回忆起这些事,一定会让您很痛苦,如果让我来描述事情的经过,您只要指出我讲错的地方,也许这样会容易些。是斯台普吞建议您寄这封信的?”
“是他口授,让我写的。”
“我猜测,他让你这么做的理由是,您就可以得到查尔斯爵士的资助,作为您离婚所需的费用?”
“一点不错。”
“在您将信寄出后,他又劝阻您不要前去赴约?”
“他对我说,为了这样的目的而让别的男人出钱会伤害他的自尊,虽然他很穷,但他会倾其所有来消除使我们分离的障碍。”
“他还真会自圆其说。您后来就没有再听说什么,直到从报上得知了查尔斯爵士死亡的消息?”
“是的。”
“他曾经还让您发誓,绝不将与查尔斯爵士约会的事情说出去。”
“是的。他说查尔斯爵士死得很离奇,如果其他人得知了我们约会的事情,我肯定会遭到怀疑。我被他吓得不敢说话了。”
“正是这样,可是您对他也有自己的怀疑了吧?”
她迟疑了一下就将头低下了,“我了解他的为人,”她说道,“但是如果他保持对我的真诚,我也会永远忠于他。”
“总的来说,我认为您能脱身算是很幸运了,”福尔摩斯说道,“你手里已经握有了他的把柄,但您竟然没有被他害死。几个月来,您都徘徊在悬崖绝壁的边缘。我们现在必须要向您告别了,或许不久之后,您又能听到我们的消息了。”
“破案前的准备工作告一段落了,困难一个个地都消失在我们面前了,”当我们站在那里等车之时,福尔摩斯说,“不久之后,我就能写出一本情节独特迷人,线索环环相扣的近代最奇异惊人的犯罪研究犯罪学的学生们会记得一八六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