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让它们往里面跑,而不是往外面跑呢?”一个警察忍不住问。
“那里是回填的。”术士说,然后尽心尽力地解释说:“就是土方回填,也就是完成地基、管槽与地下设施后重新将之前挖出的土方回填,他们所在的地方回填了整整十五尺,然后外围全都浇筑了水泥混凝土,所以那些虫子和小生物都没法儿冲出去,它们,”他做了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手势:“只能往上。”
会客室里略微安静了一会,显然大部分人还不适应从奇幻小说突然转化成工程施工标准以及规范解说。
“你还有那个什么......负能量水吗?”最后还是负责人问道。
“有的。”术士说,他早有准备,拿出了那个瓶子,而这个瓶子也确实在监控探头上出现过,它马上就被转手到了检测单位,但要说什么负能量,谁也不信,要说是什么强力杀虫水他们还信,但要说有这么强力的杀虫水......他怎么还没获诺贝尔化学奖?
虽然说那个地方的植物与微生物确实出现了死亡与萎缩的现象,但一定要说......除草剂也能做到,另外这瓶水检测过了,可能有点矿物质——来自于所谓的负能量结晶,也就是石头,还有,就是最普通的蒸馏水,一点多余的化学物质也没有。
“他大概换了。”有人问:“要搜查吗?”
“找到了又怎么样。”负责人气乐了,“他又没把除草剂放到别人的水杯里,就是帮人浇了浇花,让那里的物业去找他吧,看看能不能让他赔点钱。”
“这家伙一个劲儿的胡扯。”
“之前也不是有个一直胡扯的?他还说是那小伙子放狗咬了他和他儿子呢,结果项圈上只有他的指纹,更别说那是他的狗,怎么不咬别人,咬了主人呢?”负责人漫不经心地把询问记录往桌上一扔,别说了,这个记录就不能如实保留,要不然可真成笑话了,被询问人可以中二,他们可不能——“那几个人怎么样了?”
“挺......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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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士从警局出来,就去了时间所允许的最高,同时历史也最久的一栋大楼,这座楼有一千三百尺的高度,投入使用已经超过了二十年,这个高度让它的顶端突破云层,能够受到最直接的日光(也就是正能量)照射,二十年的时间让正能量的浸润与累积达到了一个可观的数字,问题是,他们大概不会允许术士爬到塔楼上去,然后从避雷针上弄一块下来......
或许他可以用别的手段,但时间都太久了,人类组织的保质期都很短,痊愈的过程也几乎不可逆,除非他再毁坏它一次,术士查阅了相关的法律与规定,幸而这座建筑同时还是一家酒店,并且最高的房间距离目的地并不远,他就换上正装,拿上证件和卡——希望这具身躯的主人回来的时候不要太惊讶。
术士顺利地拿到了一个房间——不是最高的,但也足够了,他没有耽误时间,虽然这里没有魔法,但凭借着一些小手段,他还是“说服”了一些人类给他帮助,他从打开的小门探出身来,狂风呼啸而来,几乎要把这具躯体掀下去——金属在阳光的烧灼下更是滚烫得可以用来煎烤牛肉,术士只穿了衬衫与长裤,没有鞋子,没有手套,但这具躯体正因为之前受到的负能量侵蚀而有些发冷,所以术士反而觉得有些暖融融。
他略略活动了一下手腕,就开始往上爬了。
等到警察接到报案,术士已经下来了。
“你是专业的?”警察生气地问道:“在做直播?”
要是有直播,他一定要申请封了那个平台,这是要惹祸的!说不定就有小孩子学往上爬!他们可不懂什么叫专业不专业!
术士想了想,摇了摇头。
于是在一天以内,术士第二次进了警局,警察看到这个中二二次螈的时候都一言难尽,尤其是他告诉他们说他只是需要一些正能量物质来促进人体组织再生的时候......
酒店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他们调了监控,查了指纹锁,以上都没有被暴力破坏的痕迹,要说有人做了内应,也不可能,能够开锁的人都是部门负责人,年薪百万起,怎么可能为了一点微薄的报酬去做这种必定要被追责的事情?
但监察不利肯定是他们的锅,他们又派人检查了避雷针,发现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损伤,就是掉了一个装饰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的,虽然留下的痕迹很新,但那可不是人力或是靠着锤子扳手就能拆下来的——他们也就没有再追究,只要别有相关的视频或是文章出现在网络上就行——当然,这具身躯以后要想进入这座建筑大概会遇到很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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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具身躯的小姐姐看着术士的探病礼物,同样的一言难尽,她都不指望什么额外惊喜了,但为什么会是个表面斑驳的不锈钢圆球?还有焊接的痕迹,难道是从什么地方硬掰下来的?但探病难道不该送些苹果之类的东西吗?就算她现在什么都不能吃。
它有柚子那么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