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就挂在男人的裤头上,只要等到他倒下,张诗棋就可以自己解开脚上的铁链锁头,逃出这里。
“出去以后,就可以呼救了。”
依娜的计划很好,很完美。因为她将所有可能发生意外造成对张诗棋逃生的阻碍的因素都思考了进去。
“时机的把握很重要。在他刚刚放松的那一刻,就是最好的机会,你必须用最大的力气将木棍插入,否则,一旦失败,就会错失这个逃生的机会了。”
在张诗棋的旁边,只有这半截木棍是她可以拿到手的。这半截木棍原本是一个椅子的脚,一次后父举起椅子砸向她的时候,椅子就被摔断了脚,椅脚弹到了角落里。
后父一直没有注意到这半截椅脚,也没有想过要把它清走。
张诗棋将依娜递过来的椅脚紧紧的握着,上面断裂的碎面处有不少尖锐的部位,只要一用力,这根椅脚就能插进人的脖子中。
可是这么一来的话,就会溅出很多的鲜血吧。
满满的,将整个地面都能染红的鲜血,就像当时她偷看到后父殴打母亲之后的那一幕。
母亲虽然是被掐死的,但是在死之前也受到了后父的虐待,流了满地的血。
“不,不要,我害怕,我害怕……”
张诗棋扔掉了手中唯一可以用来逃生的武器,缩着身子颤抖的说道。
“你这样不行。”依娜看着张诗棋说道。“你的性格太懦弱了,连这样对待你的畜生你也下不了手。这样的话,就算由我来出手,你也有可能会妨碍到我。”
“再叫一个吧。再叫一个人来帮你,一个与你的性格完全相反的人。你已经处在了极端,必须要有另一个极端的出现,才能救出你自己来。”
于是,在依娜的建议下,张诗棋又呼唤了第三个人。
这第三个人,就是娅楠。
后父醒来了,他果然如依娜所说,醒来之后就过来对她施暴。
张诗棋害怕的只能缩在角落里不敢动,不敢出声,也不敢看。
娅楠与依娜合作,按照依娜的计划,先是由依娜装着很顺从的反应,讨好了后父。接着,在后父开始对依娜进行进一步的施虐时,娅楠就操起了地上的椅脚,从后面将断裂不齐的一面,狠狠的插进了后父的左侧脖子中。
血果然如依娜所说,大量的喷了出来,因为娅楠插中的正好是颈动脉,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这个男人就会血流而死。
张诗棋由始自终都是缩在角落里,连看也不敢看到这一幕,直到一切都尘埃落地,在依娜与娅楠的帮助下,她解开了脚上的铁链,终于得以逃出生天。
自始之后,这三个人就一直住在了一起。住在了张诗棋的母亲所留下来的这个房子里,依靠着母亲的保险金渡过。
这半年以来,张诗棋从未对虽人说过自己还有两个亲密的室友这件事,别人都以为她是自己一个人独居。
曾经也有人同时见过张诗棋以及依娜娅楠,但是那些人太蠢了,脑子根本就转不过来。他不肯承认依娜和娅楠的存在,称张诗棋是病了,还想送她去精神医院。
是因为依娜识穿了他的把戏,告诉张诗棋这个所谓的半路亲戚,是因为想要霸占了她的房子才会如此做的。只要让他成功的把她送去医院,这房子就会成为他的。
于是,三个人一起配合,将这个男人的诡计拆穿,毁灭。自此之后,张诗棋便懂得了,旁人是不会理解她们三个女孩同居一室的这件事情的。
她们在那时,便约好了再也不会跟别的人走近,无论那人是亲戚还是朋友,亦或是想要追求张诗棋的男人。
只要是不能接受她们三个人同时存在的人,就绝不让他踏进她们的家门一步。
就连依娜也没有想到,世界上竟然会有人可以用如此平常的态度,与自己聊了起来。
“哦,原来你就是依娜,诗棋跟我提起过你,来,一起喝杯茶吧。”他还端起了张诗棋刚刚用过的杯子。“这是诗棋喝过的,我给你另倒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