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子,听说你弟弟被人相中了,可是要定下?”冯轩也是听岳母说的,他知道了愣住,没想到小舅子也到了说亲的年纪。这时间可过得真快,那么稚嫩的人也是到了成亲的年龄了。
孙惠拍了儿子的屁股,打发道:“去你小舅那,让他陪你玩。”小树在这边三年,很是认真,现在是说好了学业上发展,准备明年的时候往私塾里去。也打听了一处,先生是位举人,门下不乏秀才。
转过头对相公道:“还早着呢,那户人家可是万贯家私,比我家可富裕太多,我娘有些放心不下,总怕这门不当户不对的亲事不是好事。想打听了姑娘家的性情,再做决定。”这事情还八字都没一撇呢,最后的结果谁会知道。
相中孙尹的这户人家,算是县里有数的商户,做着茶叶的行当。单是茶山就有两座,所经营的铺子,在整个南边可是不少于十三家,万贯家财也是说少了。所要出嫁的,是这户人家的三秀,是大老爷的小女儿,据闻很是得宠。
“是吗,那要不要去托人打听了那姑娘的性情,不管是好不好,早点知道也可以有个决断。”冯轩想着,是不是让同窗里有县城的去打探一番。看着妻子道:“尹儿也不算小了,该定下亲事,转年间就能大婚了。像他这么大的,有些可是定下了,听说周山在他舅家村子就是定下了亲事了,尹儿可不能晚了。”已经是少年儿郎,是时候将亲事定下了。
这时代大婚比较的早,就连是孙惠他们,也是十多岁就完婚。而孙尹的年龄,也算是达到了适婚年龄,家里可不就着急了。
“这事情我娘在打听,咱们就别费这精神头了,尤其是托了人,一个不好嘴松了,对人家姑娘的名声不好。”孙惠劝阻了相公,这事情还是不插手的好,人多嘴杂,真是因为闲话耽误了人姑娘,那可是天大的罪孽。
冯轩道:“既这样,那我就当没听见这事吧,等岳母的消息。”他也是好心的帮忙,妻子提出这忧患,也没坚持,还真怕说漏了嘴,惹得姑娘家发火,说不定还牵累了岳母。
“这事情就别费心了,你认真的温书是要紧,不是说明年的时候要下场吗,现在满打满算可不多了,得抓紧了时间才是。”孙惠打发相公去温书,既准备参加明年的时候院试,那么得全身心的去准备,即使这次的把握很大,但大意失荆州,还是小心对待为妙。
对学业,冯轩是一点儿都不会放松,每天都会温书一个多时辰,其他时间会出门和好友一块儿往先生那听课,或是请人出题,自己解题。他现在是下了决心,一定要在明年的时候中取秀才,给妻子长脸,也让儿子有效仿的对象。
“那我去了,不过你可得答应了我,别太罚子儿,他还小呢。”临去之前,先帮了儿子求情,冯轩还真怕在自己温书的这段时间里,儿子又犯了什么事,惹得妻子惩罚他。儿子调皮,冯轩也知道要教育,但是绝不会动手,最严厉的也是喝几声,吓唬吓唬他。而妻子却不同,手里可是真打,一点也不含糊。虽有数,但绝对是能打红了。
提起这个孙惠就是一肚子的火,别人家是严父慈母,到她这,却颠倒过来,相公舍不得惩罚儿子,为了不让儿子无法无天,孙惠是不得不下狠心,但这有时也没用,因为相公会拦住她,不让她去惩罚。弄得孙惠是头疼,儿子根本就是不怕她,有了事就会找他爹躲。
“都是你太惯着了,看子儿现在多调皮,前些天还骑在了罗罗身上,把它当马骑,差点儿就摔下来!”孙惠瞪了相公一眼,怪他对儿子太惯着了,一点也没严肃。
她当时是准备打儿子三下板子,让他好好反省的,不过相公又给拦住了,罚儿子面壁了一会儿,也没有一盏茶的工夫。
“子儿也知道错了,不是保证没下次了嘛!而且他当时可吓着了,已经算惩罚过了,你还要打板子,要知道板子打在手心可疼着呢,到时候又得号哭一场。能不心疼?让他面壁就成,也算是稍作惩罚。”
哼哼两声,孙惠知道和相公关于儿子的教育问题是说不通的,所以也懒得再争:“去温书吧,我不会去罚了子儿的。”相公在家,恐怕还没等自己抬起手来,儿子就能大声嚎啕起来,根本就没用处,不费这个心。
没想到今天谈论了一下,她娘就为了这亲事过来了一趟,孙惠迎着娘进了堂屋,倒水给她:“这大热天的,要过来也应当是早起趁着日头还没上来的时候,怎么这烈日炎炎的反倒是赶路,也不怕晒中暑了!”让娘先喝水,解渴,起身道:“井里吊了凉瓜,我去切了过来,解解暑气。”凉瓜是管族长夫人讨的种子种的,结得挺大,而且汁多水甜。往井里冰镇了,极为解渴不说,还十分的过瘾。
一杯水喝下,又连吃了两块凉瓜,孙母总算是舒坦了,到这会子汗也止住了,有了精神和女儿说话:“我过来是想和你说一声的,你弟弟的亲事我准备就定下,木家的姑娘我打听了不错,还借口见了一面,想着什么时候请了媒婆走一趟,去提亲。”姑娘不仅长得周正,而且处事大气,管家也有一手,据说老早就帮着她娘管家了。
这样的姑娘,是打着灯笼也难找了,不赶紧定下,被别人抢了怎么办。
没想到刚和相公谈论了下,自己娘就过来说要定下,孙惠还真有些反应不过来,顿了下问道:“可是都打探清楚了,姑娘的人品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