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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难为情的样子,结果却让刘翠花破涕为笑了。/
“说不出口就别说了。”
这句话,能够充分证明一个女人的宽宏大量。在淫威下经常遭受打骂的她,为了孩子,为了完整的家,见丈夫低头认错了,心中自是欣喜,这等于是在绝望中看到了希望。女人往往最是难以撇舍下的,就是对儿女的牵肠挂肚,让她举棋不定的在左思右想,让她可以忍辱负重,让她可以苟且偷生。只要是自己的男人能够知错悔改,不让一个完整的家庭破裂,就没有什么不可以原谅的。
柳杏梅就出来打圆场说:“人家这可是‘相逢一笑泯恩仇’,关于赔礼道歉的话,大伙儿可是没耳福听了,大概是留着两口子等过后当悄悄话说去吧!”
她的话把众人都给逗乐了。
刘翠花很是感激地看了看柳杏梅,然后弯腰就要跪下。
柳杏梅急忙将她拦住说:“嫂子,别这样,以后要好好过日子,要是再有啥委屈的话,可以找我说说,我解决不了,还有众位乡亲们呢,再说伍老太爷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更为重要的是,我相信你家我哥他这回肯定是会彻底悔改了,不然他就白披了一张男人皮,那样的话连我都会耻笑他的。
“你和他们的救命之恩我是不会忘记的,谢谢!”
刘翠花说完就拉着两个孩子躲到一边去了。
伍元祖把荣老歪两口子叫到跟前威严地说:“这个村子是需要和睦的,以后你们家要是再有生气恪恼的事发生,那这个村子就容不下你们了,这话你俩都给我记住!”
两人急忙诚慌诚恐地点头答应。
这时伍娥和伍媚老姐俩才来到了伍元祖跟前。
“爹,事情了结了,你可别生气了。”
“爹,这种事也犯不着生真气。”
伍元祖呵呵一笑说:“你爹连这点儿气量都没有了吗?!”
柳杏梅就低声问陶振坤:“这两个人是谁?”
陶振坤就低声告诉她说:“是老太爷的两个闺女。既然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了,那我们还是快点儿回去吧,都中午了。”
“急啥嘛,再听听。”
“还有啥好听的!”
就听伍进福说:“爹年纪毕竟是大了,生不得半点儿气。”
伍元祖笑了笑没说什么,从椅子上由伍娥和伍媚搀扶了一把站起来。
柳杏梅就忍不住上前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将军额头能跑马。老太爷要是真的被气着了,那可是怪我惹的麻烦了。老太爷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不会为这芝麻粒大的小事动肝火的是吧?”
伍元祖笑道:“当然不会了,有你这话想生真气都不成了。你爹的病咋样了?”
“已有几天下不来炕了!”陶振坤说。
伍元祖叹息道:“多好的一个人,咋说病倒就病倒了呢!龙儿,一会儿你割两块牛羊肉给他们送过去,年午更好吃顿饺子。可惜你爹他走不动了,每年杀牛宰羊的时候,都叫他陪我喝上两盅的,可今年——哎!”
“哎!我记住了,一会儿就送去。”伍龙爽快地答应道。
伍进禄插话道:“牛羊已经拾掇好了,正准备饭菜呢。”
柳杏梅说:“我正打算去称二斤呢。”
伍元祖说:“用不着称,拿去吃就是了。同村住着,非亲是友的,一个病人,吃二斤肉也是应该的。”
“那怎么好意思呢!”
“有啥不好意思的,难道非得花钱就好意思了?你们也不是富裕日子,只要伺候好你爹就行了,他这辈子不容易呀,没享着啥福,刚娶了儿媳妇,没想到却病了!”
陶振坤和柳杏梅很是感动。
这时在一旁的朱乐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了,他和焦恒在柳杏梅面前挨了顿臭骂后,回去把点心放好,就不请自到地去了伍家帮着杀牛宰羊了,他忙活了大半天,伍龙只答应给他点儿牛血羊血,连肠肝肚脏的边儿都没捞着,更甭说是肉了,也只能是盘算着在中午时到伍家好好吃上一顿解解馋。他是个不知羞臊脸皮厚的人,见便宜就想占的主儿。那真可是应了那句话了: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捞不着。本来就这点儿血的赏赐,没想到还被柳杏梅这个泼妇给踢翻篮子了,沾了不少的土,却还是舍不得扔掉。陶家没人去帮啥忙,却白得了牛羊肉吃,真是太不公平了!
柳杏梅在人群中没有看见吃了闭门羹的焦恒,他大概是回去偷着生憋屈气了,那个风姿妖娆的花蕊也没被这“惊天动地”的事吸引来。这让她会隐约觉得自己这威风八面气势被人忽略而是种轻视!
伍进禧则拉了伍进福走到一边低声问:“大哥,你看中午都请谁吃饭?”
“一会儿还是请示一下爹吧,咱们张罗请的人怕是爹看着不顺眼,到时别惹他老人家生气就是了。”伍进福显得老成持重。
伍进禧点头称是地说:“那就这么安排吧,不过我在想焦恒吧——咱们没少在他家玩时麻烦了,有时管喝管喝的,不请他吧未免有点儿过意不去。”
“说得也是,俗话说‘宁落一群不落一人’,每年都有谁,该请该叫的还是照样吧。如果要是有焦恒,也不好意思把花蕊给一个人撇下,我看陶其盛是没法叫了!你——”
他俩正说着,伍进禄和伍进祈这哥俩儿也过来参与商讨,说来说去最后还得由当家做主的父亲来拿主意做决定,这哥四个的话也是只能做参考意见。
柳杏梅见伍元祖是个慷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