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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振坤用力一拉之下,把顺势而来的柳杏梅情不自禁地拥入怀里,搂抱住了她说:“你又在诋毁我的形象了!”
“这是恰如其分的比喻。”
“你还认为自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呀?”
“你也是这么想吗?”
“好汉无好妻,赖汉娶花妻。不管怎么样,我的长相就是再不济,今生能娶到你,就不枉投胎一回男人。”
柳杏梅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有了一种温馨感。
陶振坤把嘴巴附在柳杏梅的耳边说:“梅子,我在你眼里是个窝囊废,这是你眼睛犯的错误,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看见一个真正爷们办的事。”
“那我就拭目以待好了。”
“总有那么一天,我要让全村人都对我刮目相看的。”
“我也希望看到那一天的。乱世出英雄,中原大地上战火纷飞,只有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方显男儿本色。”
“你想让我去参军吗?”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不想当亡国奴,有啥不可!”
“可我舍不得离开爹娘和你!”
“有时豪言壮语也只能是说说罢了!”
“就是不上战场,只要是给我机会,我也一样会成为英雄的。”
柳杏梅没说话,挣脱了陶振坤的拥抱,绕到了他身后,攀住了他肩膀向上一蹿,便骑在了背上,搂住了脖子。
陶振坤惊慌地说:“你想干什么?”
“我要让你背我回家。”
“众目睽睽之下,这样有辱斯文,成何体统?!”
柳杏梅咯咯笑道:“管它斯文不斯文体统不体统呢,有钱给买我愿意!”
陶振坤见她不在乎,索性随了她。收拢起了她的两腿,走在扑面而来的劲风里,踉踉跄跄,趔趔趄趄,顶风而行。背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他的心里充满了幸福的滋味。
当这二人将一切变得无所谓了时,那就等于是会将别人的舆论谴责置于了耳旁风。二人都有着忘乎所以的冲动,而这种冲动则是来自彼此心灵感应,心里拥有着浪漫情调。
他们的无所忌惮和放肆,在一些人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里是会被认为离经叛道的,有伤大雅。
果不其然,他们的这种明目张胆的亲昵行为令很多人叹为观止了,表达出了不同的感受。
首先,是让吴荷与陶振宗看了是嫉妒加羡慕。
其次,是孟国安看后那可是对伤风败俗的责骂!
再有,是看在梅香的眼里则觉得有趣的好笑。
另外,至于别人怎么想,似乎都不重要了。
陶振坤和柳杏梅的此举,着实是凌驾于当时lún_lǐ道德上的奇葩。
趴在陶振坤背上的柳杏梅还是回头去看了一眼别人,就见有很多人在朝着他们俩看着,但在距离之间她已经是看不清楚别人会是怎样的表情了,她想那一定是眯着眼睛在看,怕沙子迷了,神情会是千奇百怪的。等她觉得嘴里牙碜就朝地上吐了几口唾沫,回头把脸埋进陶振坤的肩膀窝处时,对那些投来的目光并没有如芒在背的感觉,心里反而是一阵子的沾沾自喜和洋洋得意。出尽了风头的她,总是出其不意的会给人增添一些叛逆的举动。
陶振坤还是有点儿忧虑地问:“一定是会有很多人在看我们吧?!”
柳杏梅笑道:“管它呢,就当是给了他们一次一饱眼福的机会好了。”
“你可是千金之躯呀?!”
“此千金非彼千斤。”
“你就是孙二娘!”
“啥?”
“母夜叉一个!”
“还顾大嫂呢?!”
“那就母大虫喽!”
“咋不说是穆桂英呢?”
“还花木兰呢,要是再夸你几句还不得学那孙悟空了!”
“啥意思?”
“腾云驾雾呗!”
“你呀,为人处事总是夹着尾巴做人,是捂着屁股过河——”
“咋个意思?”
“小心过度‘渡’!”
“别忘了‘小心驶得万年船’。”
“但也不能像见不得阳光的老鼠那样懦弱地活着!”
“梅子,你有学问,那我出题考考你如何?”
“你这个笨蛋还能出啥题呀?”
“听着,题是——‘世界上什么多来什么少,什么欢喜什么恼’,请回答。”
“这又是听你爹说的吧?”
“这你别管,请回答!”
“答是——‘小人多来君子少,借时欢喜要时恼’,这个地球人都知道,你拿它跑来蒙我来了。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陶振坤嘿嘿地笑了。
柳杏梅问:“你还有啥要问的?”
陶振坤想了想说:“你说,为啥人们常说‘老不看三国,少不看西游,男不看红楼,女不看西厢’呢?”
柳杏梅一笑说:“老不看三国,是怕被人说成是老贼,老奸巨滑;少不看西游,是怕年纪轻轻的就学叛逆,不务正业的四处乱逛;男不看红楼,是怕男的掉进温柔乡出不来;女不看西厢,是怕女的不学好,跟人私通或私奔!这个是教育注意事项来着。”
“可你啥书都是看。”
“可我并没学坏,这纯属个人定力问题!”
“在你面前,我就是个文盲,甘拜下风!”
“你是文盲加流氓。班门弄斧,是自己把猪赶进死胡同里去了!”
“知我者夫人也!我现在驮着你,等晚上你驮着我,咱俩松悠地也能蹽它二里路。”
“说着说着又来了。”柳杏梅一张嘴,就在陶振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