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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振坤的心骤然一惊,难道她发现了自己与吴荷之间不可告人的秘密?不可能,他同吴荷在一起时当着任何人的面也都表现出“安分守己”的样子,对她的态度是尊敬的,时刻谨慎中不敢流露出丝毫轻薄的言行举止,只有在两人保密而认定安全下的偷情时才敢放肆的为所欲为,否则的话在别人眼里所出现的场面都是可以用“相敬如宾”来形的就是柳杏梅再聪明也只能是枉加猜测而已,是抓不到现型把柄的。只要是矢口否认,岂耐我何?他如此一想,也就可以从容面对了,只是装作出一副懒得回答的样子,就没急于争辩的来解释,那样更会加重柳杏梅的疑心。别看他外表憨傻样,却是心思缜密之人,真可谓是那种“大智若愚”一类的人物。不然的话,就凭他跟吴荷的情人关系,控制不住的贪欢纵欲,眉来眼去的,岂不是早就露馅了?纸里是包不住火的,那是对某些行为鲁莽缺乏理智人而言的。对陶振坤和吴荷来说,二人齐心协力在克制下就可把这“火”给包住。
“你咋爱翻拭这事呀?都问我两三回了,话说三遍狗都不理的,你觉得有意思吗?跟老母猪想起万年糠似的,就你这张臭嘴呀,没事也得嘟囔出事来!”
“别打马糊眼,快说!”
“小点儿声,别——”
“你不说,我就大声——”
陶振坤急忙翻身捂住了她的嘴说:“我看你这是丈母娘叫大嫂子,没话搭搭话,真是莫名其妙,你咋会突然问起这个来了,你也懂得为我吃醋呀?”
被捂住的柳杏梅嘴里发出了一串呜呜声。陶振坤见她憋得难受,就快手刨脚蹬了,才放开了手。
柳杏梅长长地喘了口气说:
“因为你是我的男人!”
“这话让我听着高兴!”陶振坤听得出她的话带有理直气壮的口吻。
“这两天我总觉着你俩的关系并不一般,她有事怎么不求别人去呢?常常有事没事的来咱家里,我觉得她名义上是来探望爹的病情其实是幌子,看你才是她的真心,所以这让我的心里有点儿不踏实!”
她的话真是一针见血,让陶振坤的身子一震,冷汗都快冒出来了。
“你不是说像我这熊样的是没有女人看上的吗?”
“说不定是王八瞅绿豆对眼儿,说不说?!”
“你这是冤枉好人,拿屎盆子往我身上扣!就你呀,净想掐着撒尿往歪歪了刺,满脑子的歪门邪道。我和运昌哥是亲如兄弟,吴荷当然是嫂子了。关心苗家的人,这是实属人之常情,你就别老挑眼摸刺了,心眼儿小的跟芝麻粒似的。看你办事跟个莽张飞一样,咋就钻了死牛犄角呢?别不依不饶的,就这关系,爱信不信!”陶振坤装作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为自己的无辜而叹息一声。
“就这么简单?”
“就是这么简单!当然了,你要是不想简单,就可以随便往复杂的地方去想吧。”此时的陶振坤显得很坦然。
柳杏梅见他对答如流,若无其事,也没露出什么可以让自己再继续刨根问底的破绽,想必从他嘴里也掏不出什么让自己担忧的桃色故事来,在稍有放心下,一时激动的心血来潮,她起身钻进了他的被窝里说:“咱不说这个扫兴的了,来点儿让你高兴的,你想不想那事?”
“快想你没影的事去吧!没心情,爹他——”
“你说要是那条神奇的金鱼还在的话,娘常给它烧香祷告,爹的病明显见轻了,可那金鱼却被那只讨厌的猫给吃了,结果惨死在爆炸中。我总是觉得,那条金鱼像是跟爹的生命有关联一样,你说是不是?”
“‘老天爷的意思,我也没办法’!”陶振坤再次借用了牧羊人郝强这句经典的口头禅。
“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他不在了,地球也照常会转,我们也得照样过日子,你就别显你是世界上唯一的大孝子了,到那时你还能跟了去是咋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横竖挡不住,这就是人的命儿!”
“真是一层肚皮一层山,猪肉贴不到羊身上!要是你爹的话你大概就不会这么说了?!”
“是我爹又怎么了,他也不例外,是人不是神,都一样,也是父精母血而成人的,也是父母生父母养,也有吃喝拉撒睡的习惯,也同样吃五谷杂粮和生病长灾。阎王爷也没给他下特赦令,发给他免死牌!人活百岁终有一死,都是早晚的事。你着急难过,这能解决问题了吗?病长在他身上,你能替他是咋的?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就想开些吧,就是再着急难过也是屁用没有!只要在父母活着时做儿女的能孝敬他们,别活着不孝死了哭叫,就问心无愧了!”柳杏梅一番慷慨陈词后,她就毫无顾忌地去解他的裤带,并把手向里边摸去,擒得柔软一物。
“别烦我了!”陶振坤对她这种大不敬的话倒也深感理解,把那只手扒拉开。
“这恨人恨不死,说句你不爱听的话,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可看他遭的那份罪,真不如早点儿咽下那口气,也算是享福去了!”
“你嫌麻烦了?”
“天地良心,我一天到晚三顿饭的伺候他啥时嫌麻烦了,别说这屈死好人笑死贼的话,我哪天不是热汤热饭地伺候着,也从没说过半句怨言的话。他吃不下喝不下,就差扒嘴喂扒嘴灌了!现在连大小便也不能自理,我这个做儿媳妇的就差给他接屎接尿了,这些在你眼皮子底下也该看得清楚,我姓柳的闺女在你陶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