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乐像是要把大脑袋摇晃搬了家,连声说:“当然不是我了,我才不缺那个德呢,红嘴白牙的你可别冤枉好人。”
“缺不缺德的只有你心里知道。”
“兄弟,就是咱俩没有私交,但看在多年乡里乡亲的份上,你也不能见死不救是吧?”
楚云昭只好说:“我是扎过大烟,好承认偷着种过几棵,但我从来没卖过钱,只是自己用了。现在我已经把那东西给戒掉了,只剩下约摸着有小手指肚那么大疙瘩也早就叫孩子他娘撇到二门后去了。我不用了,还留着那害人的东西干啥!”
“这——这可咋好?!”朱乐的肚子轱辘乱叫,直疼得呲牙咧嘴,额头冒汗,唏嘘不已。
一直站在地上没吱声的沈琴棋看在眼里实在是有点儿不忍心,就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儿就回到了屋里,在手掌心上托着一个宛如黄豆粒大小的黑乎乎小圆球东西。
朱乐一见,瞬间眉开眼笑了,似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伸手抓过说:“我就觉得还有嘛!”
“这是——?”楚云昭皱了下眉头。
“我怕会有用处,就偷着留下了这一小块。梅香,快去给你朱大爷倒碗开水来,让他喝下。”
梅香就拿了个碗倒了水递给了朱乐。朱乐把碗接过,就对她似感谢地呲牙一笑,嘴里露出了要比脸白上数倍的两颗大板牙齿。由于离的近了些,她闻到了一股子臭哄哄的味道,就拧了下鼻子,躲向了一旁。
朱乐就将那块大烟咬去了一小块。
沈琴棋忙说:“别喝多了,会药着的。”
“没事,不会让你摊上人命的。”朱乐也就不顾那热水烫嘴,唏溜唏溜地喝了下去,然后把碗递给了梅香。
梅香接过了碗放在了炕边儿上,因嫌弃朱乐窝囊邋遢,就心里盘算着待会儿刷刷,除掉污染。
这时就见朱乐激灵激灵地扭动着身子,接着就把手从衣襟处伸进了怀里,然后像是摸出了什么,一张嘴就抛了进去,随即就咬了下。
别人似乎都听到了“嘎嘣”一声,如同夸张了听觉。
“你是在吃虱子吗?”楚歌好奇地问。
朱乐就说:“它喝我的血,我就吃它的肉!”
还真别说,他总算是把脸皮练的厚到不以为然那种程度了。
楚歌“哇”了一声。
梅香反胃欲呕,她浑身麻酥酥的直起鸡皮疙瘩。
朱乐这时就问:“你家茅坑在哪里?”
楚云昭冷淡地说:“在房后!”
自那时起,朱乐的窜稀和吃虱子就成了姐弟俩时常当作笑话说起。欢迎关注信公众号(wap_),《情天恨海鸳鸯梦》随时随地轻松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