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拿这话哨你二大爷的粘豆包吃了,这话被女人都嚼烂了,当关键时刻屁用不顶!我不在家时,你可别学潘金莲。”
“我想学潘金莲,那你得给我找个王婆,再说谁来当那西门庆呀?”
陶振坤正言厉色道:“王婆倒是不用找,要找西门庆的人可多的是。你要记住,苍蝇不叮没缝儿的蛋,母狗子不掉腚公狗子不敢上!我看振宗那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总爱在你身边打转悠,眼睛还色迷迷的,你可要提防着点儿!”
“你兄弟是个正人君子,你就别整天的疑神疑鬼的埋汰他了。”
“我的话你还真别就当耳边风,你心里有数就行了。另外,我已把猎枪里装了子弹,你可以用来防身,千万要小心些,再有黑虎陪你作伴,你也有武艺,我也能放心些。要不是那枪的子弹金贵,没剩多少的,也不知去哪里能买到,就是在家靠打猎,我想就咱们的饥荒也不用太犯啥愁。”
柳杏梅哑然无语,心里有些难过。别看平时打闹的,终究是夫妻呀?!陶振坤的叮嘱,句句都是暖心窝子的话。这时她忍不住地哭了,屋子里弥漫起了嘤嘤嘤啜泣声。
陶振坤伸手为她擦泪,然后搂住了她,安慰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接着,他解开了那辫子上系的红头绳,并且把辫子的交错麻花型状一一有序地破散开。
他的这一举动,暗示着属于他的癖好。
柳杏梅看在眼里,她的心开始莫名其妙地扑通扑通跳了起来。于是,她温柔地说:“只要你别在外面让哪个狐狸精绊住了腿,别当陈世美,没忘记回家就好!”
“在我的身上,是不会发生聊斋里的故事的。我也不是刘禅,何来的乐不思蜀。我也不是陈世美托生的,我要是知道陈世美被埋在哪儿,我早就拎着小铁锨小镐头去刨坟掘墓了,非把他搓骨扬灰不可,是他辜负了秦香莲才影响坏了多少男人!你想我能做他那种忘恩负义之人吗?你想我能做他那种忘恩负义之人吗?糟糠之妻不可弃。放心吧,你不用担心这一点!”
“那我也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来。”
两个人的话像是在默契中达成了某项协议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