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张学良是奉行了蒋介石不予抵抗命令,就在鬼子攻占东北军的北大营时,这个蒋委员长还在围剿工农红军呢!这东北可是张氏父子的老家,他爹在这里苦心经营了多年,被日寇占领他岂能甘心,何况他和日本人还有杀父之仇。日本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造成了这忍让后的结果!在鬼子入侵后,张学良暗中是支持抗日的,只是为时已晚!”
“知错必改,也算是善莫大焉了。华夏儿女,岂肯当亡国奴。”
姬婕妤穿着柳杏梅的衣服,她的枪伤在恢复,这时她远眺绵延起伏的龙骨山,说:“这山上除了有大量的木材外,一定还有什么可以开采矿产资源。那个犬养三郎能来这里,看来是有要掠夺我们的财富打算了,绝不能让侵略者得逞的。”
“如果来开矿,那么这个村子也就危险了。”
“是啊!”
“那可怎么办,我们能去哪里?”在河边洗衣服的梅香抬起头担忧地问了一句。
“唯有武力阻止。”
“婕妤姐,你有喜欢的男人吗?”在柳杏梅的手里拎着双管猎枪,黑虎就蹲在她身旁。
“倭寇未被驱逐,就是有喜欢的,也只能是把爱埋藏在心里,不能表达的!”
“你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而且是长得漂亮,虽乔装打扮,但仍会露馅儿,危险太大。不如这样,你就在这村里干脆找户好人家嫁了吧!如何?相夫教子,才是履行一个女人的职责。”
“今生我为信仰而生,甘愿为信仰而死,倘若放弃信仰,倒是生如不生!这辈子,我不会局限于传统女性仅有的单纯思想观念。你是没有出去闯荡过,只有到外面的世界去,经历了所见所闻才会长知识,蒙蔽的思想观念才会被打开。人生不只是循规蹈矩于结婚生子、传宗接代,那是属于男人自私的想法,女人也要活得精彩。在国破家亡的危难关头,还沉迷于儿女情长就是在苟且偷生,那是悲观的潜藏奴性意识。作为中华儿女,就该挺身而出,勇敢的迎向侵略者的刺刀去拼杀,保家卫国,义不容辞。”
“像你们这样的人,毅志坚定,人格伟大,为了理想而献出了美好的青春年华,真是让人敬佩!”
“敌人的入侵,剥夺了多少人拥有幸福的权力!国家之事为大,个人之事为小,先国后家吧!”
“依我看,等把日本鬼子赶出去,各民族也要团结一心,荣辱与共,达到统一,方能天下太平。”
“你有思想了。”
“还不是受你影响的。”
“在这乱世里,唯有枪杆子里出政权。啥时候有一个真正为老百姓服务的党来主宰一切,那时老百姓才会有好日子过。现在的这个民国政府腐败透顶,逆天而行,需要推翻蒋家王朝,给这个国家注入新的血液,那样中华方能得以振兴。”
“得民心者得天下,你是说等将来是你们共产党的天下那一天吗?”
姬婕妤一笑,没有回答。她望向了河上游的那座鹊桥,有感觉而发地吟诵道: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梅香说:“婕妤姐,这是谁写的诗,好美。”
姬婕妤把头扭向梅香说:“是徐志摩的诗《再别康桥》,这诗很长的。”
“你要帮我记下来,好吗?”笑逐颜开的梅香如获至宝一样。
“当然可以了。”
这时蹲着的黑虎站起身来,警觉的把耳朵竖起来,望向了鹊桥,叫了起来。
“汪汪——”
等三人瞧去时,就顿时惊呆了。在那鹊桥上出现了一辆三轮摩托车和一条狗,另外有几匹马上是日本鬼子。
姬婕妤拔出了手枪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是我把鬼子引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