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怛急忙说:“老太爷,她怀孕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总算是无辜的吧?”
他把一个未出生的孩子当成了救命稻草。
众人愕然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却听樱花子呵呵笑道:“你个傻瓜,我那是在骗你呢,就是我真的怀孕了,能会是你的‘种’吗?你的绿帽子也戴得太多了!”
焦恒说:“你不知道,中国有句俗话说‘荒郊野外撒骒马,哪有槽头敢认驹的’?只要认是我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花蕊冷笑着说:“傻瓜,我说怀孕了说怀孕了吗?假的!”
这时的花蕊抱定必死绝心,不愿依赖任何理由来苟且偷生,听到伍老太爷要把他们葬身天坑,正合了她与犬养三郎同葬一穴之愿。
为了求生,焦恒说:“我举报她,要将功赎罪,她……她……她其实是个日本人!”
“你是怎样知道她是日本人的?”柳杏梅问。
“我是在她做噩梦时知道的,她嘴里说的是听不懂的日本话。”
“那你咋不早说?”柳杏梅问。
“我……我……我不是不敢说,是因为……我想要让她变成人尽可夫的婊-子,因为我的家人都死在了日本人手里的,所以我恨日本人,就当是拿她报仇了!”焦恒说出了心里埋藏以久的秘密。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来这里是何居心?”苗汉翔问。
这是很关键问题。
“是……”
“你果然是日本人!”柳杏梅不等隹恒说话,说了句。
“人心险恶!人心险恶!哈哈……”花蕊为此震撼而叹,苦笑着说:“我也没必要隐瞒了,我的确是日本人,名字是樱花舞子,我是应征来中国随军做wèi_ān_fù的,我虽是日本人,但我从没害过中国人,我也恨这侵略战争,因为我也是受害者,不堪终日忍受同胞蹂躏之侮辱,找机逃跑出了军营。没想到又遭到了拐卖妇女的人贩子卖进了妓院,后来认识了嫖客焦恒。在他的花言巧语下,在平泉县我和他一路私奔到了这里,躲过了鸨娘下令追杀。寄人篱下,无房无地,为了生活,他就开始撺掇着,他赌我娼,这才……你不仁我不义,休要怪我。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姓焦的,枉我跟你生活了好几年,你的良心真的是被狗给吃了!我也说了吧,是他勾结了两个不明来历的匪寇,设计绑架了伍家的两个少爷,企图诈取钱财。”
焦恒喊道:“你胡说!别听她的,这是她临死还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我也是听你喝醉了时说的,说要发大财了,有金条可拿。”
“就冲你如此卑鄙无耻,不但没功反而有过,更是罪不可赦。你这不但是害她,而且也是害了全村许多的人!”柳杏梅对焦恒怒责道。
焦恒知道,现在柳杏梅说出的话是有份量的,他吓的魂儿都飞了。
柳杏梅问恢复了真实姓名的樱桃舞子:“你认识犬养三郎,不仅认识,而且关系还不一般,是吗?”
“是的,他是我的初恋情人。”
“你们能在这里见上最后一面,应该感谢陶振坤的。可因为他的死,你对我俩产生了仇恨。你在伍家的三个小姐嫁人那天,偷着用毛笔写了字,是想把他一个日本人的死消息传递出去,以达到报仇的目的,这是最合理的解释,是吧?”
“所以也引起了你的怀疑。”
“没错!你知道犬养三郎的真实身份吗?”
“他是个学地质学的,分手时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没想到他也来了中国!”
“看来你真是被蒙在鼓里了!”
“你知道他的身份?快告诉我!”
“他成了日本关东军的一个中将,被派往平泉县来执行任务的。”
“他……他参了军?”
“而且军衔还不小呢!”
“你是怎么知道的?”
“从姬婕妤那里听到的。”
“他……他……作为一个军人,保家卫国是件光荣的事,可站在侵略者的角度来看,就是个刽子手!”樱花舞子流下泪来。
“我们估计,他是来这龙骨山上寻找矿藏的,要掠夺我们的矿产资源,运回你们的日本。不巧与他的随从走散,正好遇上了陶振坤,该他倒霉!”
她们两个人的对话,对别人听来如讲天书,都在惊讶不已后才幡然醒悟。
“一个没有希望的人活着,是没有意义的。就成全我吧?谢谢!”
“需修改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