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有所不知的是,正是因为他们这天翻地覆的一闹,无意中救了不少抗日的人性命。一批偷偷携带武器潜入城里的抗联战士,发现警察和日伪军并没有对闹事的人大批出动追捕,就警惕了起来,没有冒然劫狱营救他们的政委叶知秋同志。不然在敌人布下的天罗地网里,定会伤亡惨重!要不是在警察局周围设下埋伏,以逸待劳的想剿除一部分抗联战士,就是城里驻军不倾巢出动,起码也会出动一些人马追杀的。
苗运昌勒住了马。
三人都停了下来。
“你们打算还回去领赏金吗?”
莫宝叹气道:“我们的老大叫宁逆天,人送绰号‘财色和尚’,从名字和绰号上就可想而知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即爱财又好色。听说他的出身不好,小时候给地主扛过活,后来背上了人命案,官府通缉他,他就躲进了寺庙当起了和尚,还受了戒,并且学了一身好武艺。后来后来因为不甘寂寞,屡犯寺规,就被主持赶出了寺庙,他从此就拉伙当了占山为王的土匪。祸害百姓,勾结日本鬼子和官府,并且是与抗联队伍为敌,其实就是暗中培养出了一支伪军队伍,彻底投靠了日本人,甘愿为其效劳。除了抢劫财物,在雁翅山方圆百里内,有些村庄里有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妇没少让他糟蹋了!他还有个师弟叫路林襄,绰号‘半截塔’,也有人背后叫他‘血煞鬼’,是个俗家弟子,这人更不是东西,杀人不眨眼。不过他并没有上山为寇,却和宁逆天关系密切,也几次去过山上。”
穆永清说:“我们俩看不惯他的这种穷凶极恶,纵容手下兄弟们干尽坏事,所以在有些事情上就违背了他的心意,于是就看我俩不顺眼了,横挑骨头坚挑刺的。我俩在想,时间久了,跟着他早晚会死无葬身之地的!这次跟宝哥进城取赏金,我和他商量着不如拿了钱走人,去别人不知道的地方安家落户,盖房子再买它几亩地,然后娶个老婆,生几个孩子,别再提心吊胆的过刀头舔血的日子,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该有多好!可他却不同意,我——”
莫宝说:“那样显得不仗义,有违兄弟间的忠诚,不够光明正大,我才不同意的。”
苗运昌问:“你们是什么时候入伙的?”
穆永清说:“我们俩上山沦为草莽已经三年了。说起来话长,真是一言难尽!”
苗运昌问:“雁翅山上的具体情况如何?比如有多少人马多少条枪,山势怎样,防守布置等,需要详细些。”
莫宝和穆永清一愣,互看一眼,不解其意。
“你的意思是?”
“你问这干嘛?”
“在此乱世之秋,内忧外患之际,像这种祸国殃民之辈,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那这个‘财色和尚’的死期就到了,替天行道,必杀之!”
莫宝说:“雁翅山山势险峻,如铜墙铁壁一般,易守难攻。在几年前,就连抗联的队伍也想除掉这股作恶多端的势力,可还是知难而退了,他们的兵力不足。后来也因抢劫过日本人的物资,鬼子也攻过山,但也没占到多大便宜,最后双方谈了条件,达成了协议,宁逆天就暗中投靠了日本人。”
穆永清说:“山上的粮食和枪支弹药由日本人提供,让他与抗联队伍作对。山上有一百多号人马,一百多条枪。另外有个军师,我们怀疑他是日本人,叫钟山烈,就是此人来谈判的。两个人狼狈为奸,伤天害理的事没少做了!兄弟想除害,我可以画张山上的详细地图。但不知道兄弟有多少人马可以用来——?”
苗运昌一笑说:“我只是个普通百姓,何来的人马。要想除掉罪魁祸首,需从长计议。我可以偷偷摸上山去把他杀死,也可以在他下山时把他除掉。我是个猎人,我想我要杀一个人,这个人一定就会成了我的猎物的,对我来说这并非是多大难事。只要山上的人群龙无首,因为是中国人,劝降也不会是啥难题。到那时,就能够轻松拉起一支抗日队伍来,这何乐而不为呢!”
莫宝兴奋道:“大丈夫生于天地间,有所为有所不为,乱世出英雄,就要轰轰烈烈干出一番事业来。能杀鬼子,比当窝囊兵强多了!运昌兄弟,只要你能除掉宁逆天,我们兄弟就跟你干了,拜你为大当家的。”
穆永清也高兴道:“他不仁不义,就怪不得我们背叛了。我们在山上也有几位好兄弟的,暗中也憎恨他的所做所为,只要他一死,定能控制住山上的局面。”
苗运昌说:“这就好。谁当大当家的倒无所谓,只要是能带领兄弟们打鬼子,为早日把侵略者赶出去,就算是对国家对人民做出贡献了。”
“大哥,我也跟你干了!”屠龙客热血沸腾地说。
“好兄弟!今天我们四兄弟有缘结识,就当结为兄弟,效仿刘关张桃园三结义,共谋大事,等以后设摆香案结拜如何?”
“好啊!”穆永清立马赞同。
莫宝说:“能与你这大英雄结拜,是我们三生有幸,求之不得。”
屠龙客说:“我虽与苗大哥早认识的,按年龄,看来我也得当赵云了。”
苗运昌说:“赵云可是我敬佩的英雄。”
屠龙客不好意思地说:“那我也学着当好赵云的。”
三人笑了。
苗运昌对屠龙客说:“龙客,你离家还远,就先回去吧,我跟两位哥哥还有事情要办的。”
“我也跟你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