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和日本武士打斗时,我在枪的瞄准镜里看见那个日本人把一样东西交到了她手里,我就在一直注意她的。她只说兜里只有糖,当她吃那块糖时,很留意地看了下那个糖纸。在我捡起的那个糖纸上分明写着‘按报出击,必剿共.匪’,这可能成了她是内奸的证据。”
“不可思议,也太巧了!你的意思是他们在以这种方式传递情报?”
“很明显,你们的具体情况日本人已经知道了,决定对你们进行追剿。怎么,以前没发现这个苑菊有什么可疑之处吗?或者是与什么人接触?”
“没有,只是一般她都是跟我外出的。”
“这样她就有机会把情报传出去了。”
“她要真是内奸,这可咋办?我——我把她带回去,加以审查。”
“单凭糖纸上的话,也不能成了确造证据,现在抓了她审讯,她定会是死不承认的。”
“那——”
“婕妤姐!”苑菊出来了。
“你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她已经知道我在对她怀疑了,你要注意安全,防备她狗急跳墙。”陶振坤小声说。
“哎!”柳杏梅答应了一声,然后是大声说:“冯大哥,你们都进屋一起吃吧,不用看着!”
“好的!”黑暗中有人回答。
廉俭和龚撼也随着苑菊出来了。
几个人进屋就继续吃喝了起来。
又喝了两盅酒后陶振坤说:“这里有澡堂子,咱俩待会儿洗个澡就睡觉。你们四个睡大炕,再体会一下东北大炕的舒服劲儿,我要一个单间,睡床,晚上你们也要精神着点儿。”
“为啥你睡床?”樊兆问。
“我受不了你们的咬牙放屁吧嗒嘴!”
饭后五个人泡了澡。
当陶振坤独自一人躺在床上时,辗转反侧的睡不着,想着发生的事,尤其是柳杏梅和梅香的事,真让他闹心!关于苑菊是不是间谍,他也想弄个水落石出,不然也会为姬婕妤他们担心的。
在半夜三更时,他迷迷糊糊就要睡着了,忽听门有响动。他警觉地听着,像是有人在外面门。
有盗贼?
什么人这么大胆?
他忽地在床上坐起来,去摸了下放在枕头下的那把手枪,这是他第一个反应。
门窗都是关着的。
他把被褥折叠成人的形状,然后拿着枪迅速悄无声息地躲在了床下,屏息敛气。别人把他当猎物,那么他也要把别人当猎物。
门闩开被撬开了,有一个黑影潜入,正蹑手蹑脚地朝床前走来。
天是阴着的,所以屋子里看不清东西。
来人到了床前,挥起一把刀子猛然刺下,嘴里憎恨地说着:“可恶的家伙,去死吧!”
是苑菊!
刀子刺在了软绵绵的被褥上,当她发现没刺到人时,顿时一愣之下就慌了,刚要转身走,不料在床下伸出两只手来,她的两个脚腕子已被牢牢抓住了。
“小美人儿,你知道我寂寞,孤枕难眠,是来陪我的吗?”
苑菊惊魂出窍。
陶振坤用力一扯,苑菊的身体就失控地摔躺在地,她虽会武功,但在事发突然间,没有做出好的防御,这一摔倒是不轻。
陶振坤动作敏捷,一扯一蹿只在刹那之间,他如虎搏兔,就把苑菊小巧玲珑的身体压在了身下,她的两只胳膊又被牢牢抓住,右手里的刀子根本已发挥不了关键作用。
(需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