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铁男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格兰利尔的医院里,身上缠满了绷带,脸上也被烧伤了,庆幸的是除了屁股上的那一处枪伤,其余的地方并无大碍。
病房里没人,刘铁男尝试着动了动身体,头上的胀痛感很快让他放弃了。他低低的叫了一声,不多时后,‘门’外走进了一个倩影。身影很熟悉,但却不是金灵儿她们。
直到对方走近,刘铁男才认出来人居然是江雪晴。
刘铁男咧了咧嘴,艰难的笑了笑。
江雪晴的眼泪却瞬间夺眶而出,七年了,他们终于再见。
“哭什么!”刘铁男难掩心头的‘激’动,声音带着一点颤抖,见江雪晴眼里的泪水像是江河决堤一样怎么止都止不住,他的眼角也红了。
此时,刚才出去办事的金灵儿走了进来,见到这一幕后,顿时什么都清楚了。
这两年,金灵儿也看的透彻了,自己跟在刘铁男背后争风吃醋是吃不过来的,所以心里也就剩下一个简单的心愿,只要刘铁男平安就好。
当下她也没说什么,走上前对着刘铁男道:“这是华夏南方报业的江记者,你昏‘迷’了三天,人家就在这等了你三天!”
刘铁男朝着金灵儿微微点头,示意对方把自己摇起来。
“爆炸的冲击‘波’让你身体几处骨折了,还有点脑震‘荡’,这两天都只能在这躺着,不能动!”金灵儿俯身在刘铁男的耳边轻声耳语,随后又道,“这又是你的相好吧,看你们俩‘激’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刘铁男被金灵儿说的一阵脸红,轻轻咳了两声表达抗议。
金灵儿得意的笑了笑,她不是个得寸进尺的人,嘲笑了一番刘铁男后,便退出了房间,给两人空出了‘交’流的时间。
江雪晴的泪水因为金灵儿的这一耽搁终于停下来了,她搬了张椅子坐在刘铁男的‘床’头,心中虽有千言万语,但在这一刻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沉默了许久后,还是刘铁男先问道:“家里一切都还好吗?”
江雪晴点了点头:“你出事那一年姐姐结婚了,去年生了个‘女’儿,她现在已经是义江电视台的制片主任了!”
“你呢?”
“我?”江雪晴捋了捋头发,回想起来,自从以为刘铁男死了之后,她就心灰意冷的来到了非洲,然后一直待到了今天。
“我这几年一直在非洲……”
时间过的很快,从谈话里,江雪晴也知道了刘铁男这几年所经历的事情,两人都为各自的遭遇唏嘘不已。尤其是江雪晴,看到刘铁男残疾的右手后,又哭了一次。但不管怎么说,刘铁男还活着,这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江雪晴觉得,这一天是她这几年来最开心的一天……
盖雷巴的袭击事件,最后因为辛格图援兵的到来而被控制住。抓到的几名嫌犯,起初死活不肯‘交’待,最后被潘虎带人领走了,第二天事情的真相终于浮出水面。
一如安琪儿所料,这一切都是希拓族搞的鬼,早在半年前,希拓族就秘密成立了这样一支尖刀连,人数在八百人左右。在得知了阿卡瓦即将大婚的消息后,希拓共和党首领卡吉尔德随即倾巢派出了这支尖刀连,绕行库里巴尔沙漠来到了盖雷巴的后方,发动了这场袭击。他们的任务是,杀死阿卡瓦和政fu军的领袖人物刘铁男。但可惜因为在沙漠中他们非战斗损员过于严重,加上没有成功的在盖雷巴制造出他们想要的‘混’‘乱’,所以最终导致任务失败。
不过盖雷巴为此付出的代价也是惨重的,守军伤亡过千,更重要的是有一百多名无辜的百姓在这次的袭击事件中丧生。
虽然在这次袭击事件后的第二天,格兰利尔、辛格图和盖雷巴都加强了防御和巡逻,但是恐慌的情绪还是在不断的蔓延,在曾经有过战争创伤的这些百姓眼里,他们总觉得如今的幸福和安宁来的过于简单,而毁灭却绝对可以瞬间的降临!
刘铁男醒来后的第二天,帕巴斯和爱丽斯就赶到了医院,因为很多事还是需要刘铁男去处理,但老刘躺在‘床’上不能动,爱丽斯只好把一些比较急的文件读给刘铁男听,再由刘铁男做出指示。其间,江雪晴也一直在一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第三天,巴吉尔从前线回来了,同时把这次的军事会议搬进了刘铁男的病房。因为每次的军事会议,军事委员会的成员都必须有三人参加。而目前军事委员会的成员只有刘铁男、帕巴斯和格兰利尔、盖雷巴以及辛格图三地的行政长官。
袭击事件后,民众急需安抚,盖雷巴和辛格图的行政长官都需要留守当地,所以刘铁男必须得参加这次的军事会议才能凑齐三人。
会议召开的比较紧急,原因很简单,因为就在袭击发生的当晚,伊比查遭到了叛军的猛烈攻打,目前卡吉尔德把压在前线的军队已经调了回去,两边人实力相当,似乎有打胶着战的可能。
巴吉尔很好奇,叛军为什么会攻打伊比查!以正常的战争思维来考虑,他或者保持按兵不动,等待政fu军和希拓共和党起了冲突后再坐收渔翁之利;或者直接攻打格兰利尔,和希拓共和党达成默契,一举把政fu军消灭。
无论是这两种选择中的哪一种,无疑都是很好的决定,而卡吉尔德肯定也是出于这种思考,才敢把伊比查的守军前压。
可偏偏叛军选择了攻打伊比查,这让原本简单的局势反而复杂起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