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原本还十分抵触这些个人守在门外,现在却是为自己没有赶走这些人而高兴了一下。
被下逐客令的某人,依然不动如山的站在门口,反而大大方方的走进来,在楚静的病床前站着,双眼如鹰眸般锁着楚静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
“你要干什么?”
女人有些心虚的在被子下面的手攥成了拳头,在男人强大的压迫感的气息里,不安的往后瑟缩了下身体,如同受惊的兔子,有些恐慌的垂下眼眸,不敢和他对视。
叶邵卿有些疑惑的笑了一下,一只手伸向楚静,蓦地女人反射性的跳下床,光着脚站在地上,保持一段自认为安全的距离,“你想干什么,别过来?”
她警惕的看着叶邵卿,如同看一个洪水猛兽。
“我……”
叶邵卿默默叹了口气,想到自己可能是吓到楚静了,无奈的摊开手心。
男人宽厚的手掌摊开,里边静静的躺着着一个通体碧绿,雕刻细致的凤凰的项链吊坠。那碧绿的颜色看得出这是一个质地纯净的翡翠,这个坠子有三公分大小,形象栩栩如生,凤凰展翅欲飞,上面雕刻的每一根羽毛都清晰可见,而凤凰的眼睛是镶嵌的很小的两颗红宝石,红的如血。
这……这,小凤怎么会在他的手里?
楚静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叶邵卿手里的东西目不转睛的看着,嘴唇煽动了几下,“怎么会,我的小凤为什么在你的手上?”
这是当初姐姐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她记得当初是姐姐亲手把这个小小的凤凰交在她的手上,语重心长的说道,这是北冥家一直传下来的的东西,名字叫做,薇凤,而自己当时亲切的叫做这个坠子做小凤,小心翼翼的拿一根红绳子戴在脖子上,从不离身。
这么多年,安远雄一直威逼利诱的试图从楚静的身上得到北冥家的信物,大概就是这个东西了,她原本是想用这个东西换的姐姐的下落,可是却丢失了,楚静一直为此懊恼了很久。
可是现在,怎么会,会在他的手上,她记得是六年多以前那个慌乱的夜晚,遗失了,难道说……
楚静惊恐的睁大眼睛注视着叶邵卿深邃的眼睛,不再回避,嘴唇蠕动了几下,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而不争气的是一层水雾蒙上她的眼睛,在叶邵卿的眼里看来,却是那么迷蒙。
时隔多年再次看到小凤,楚静有些抑制不住的心里反酸,不单单是看到了自己纠结寻找多年的家族信物,更重要的是那天晚上的那个男人居然是他。
“是你,东方国际酒店1808的套房是你?”
对于那天晚上的事情,楚静是谈不上恨得,因为知道自己那天晚上中了那种药,即使没有他,也会有别人,甚至有可能就被一群流氓给糟蹋了,那是她最不能忍受的。
可是这么年多来,一直一个人含辛茹苦的带着森森的各种委屈和艰难涌上心来,楚静忍不住的潸然泪下。
话到此处,叶邵卿更加肯定了森森的存在,和自己的猜测,女人的泪水,如同带着腐蚀性,腐蚀的他心头一阵阵抽搐的痛,这是他找了这么多年的女子,这是他坚持了这么多年,最终还是找到了,他的心底是欣喜的,可是看着女人迷蒙着水汽的眼睛,美丽迷幻,泪珠晶莹剔透,在日光灯下却折射出华丽的色彩,他忍不住的身体走了过去,伸出手轻轻的抚上女人软滑细致的脸庞。
触手的是泪水温热的湿感,却好像是很高的温度,被烫到,而女人打湿的脸庞如同丝绸般柔滑细腻,有些冰凉,许多话哽咽在喉咙里,一个字都说出来,他定定的打量着女人脆弱的脸庞,另一只手轻轻的抚平她眉头见的褶皱。
画面仿佛静止了,周围的一切都失了颜色,眼睛里只有女人精致的挂满泪水的小脸,楚楚动人,可是,那么委屈,那么伤感,那么无助,那么脆弱。好看的桃花眼,长长的睫毛像是沾上了露珠,湿漉漉的一颤一颤的如同清晨翩飞在花丛中煽动的蝴蝶,被打湿的美丽翅膀,而灵动的眼睛如同一泓深不见底的水潭,此刻范满了涟漪,带着汹涌澎湃的情绪。
有种想要抚平女人心底伤痛的冲动,他发现她早已住进了他的心里,也许就是从那一个缠绵悱恻的夜晚,也许就是从那个夜晚女人低低的脆弱的啜泣,她的泪水打湿他的手臂,也是这样的温热,尝在嘴里有着淡淡的咸涩。
现在这种感觉又回来了,对了,就是她,现在的女人虽然是无声的泪水,可是这种想要保护她,安慰她,守护她的那种感觉全部都回来了。
虽然当年他不知道她的名字,可是感觉是骗不了人的,这种感觉绝不会有第二个女人会带给他,这点他坚信。
“是我,是我……我一直在找你。”
此刻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这么一句话幽幽的说道。
她的眼泪温热,却是烫伤了他的心。
“呜呜呜……”
楚静由无声的低泣,哽哽咽咽的哭出声音,并没有拂开男人的手,她依赖这种感觉,他的手宽大厚实,带着男人的特有的温度,热热的温温的,如同梦幻。
许多时候,人脆弱是不能安慰的,反正越被安慰,越是很脆弱,此时的楚静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从一开始的默默落泪到了嚎啕大哭。
“我找到你了。”
叶邵卿有些控制不住的把楚静一把拉进怀里,紧紧的拥住,舍不得放手,紧紧的抱住,就如同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