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看书>仙侠修真>基督山伯爵>第185章 瓦朗蒂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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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尔福先生踉跄地摔倒了,把他的头埋在瓦朗蒂娜的床上。

听到医生的绝叫和那父亲的哭喊,仆人们喃喃地祈祷着离开了。只听见他们脚步声奔下楼梯,穿过长廊,冲入前庭,他们都已逃离这座受天诅咒的房子。

这时,维尔福夫人披着睡衣掀开门帘,在门槛上站了一会儿,像是在问房间里的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并使劲挤出几滴迟迟不肯往下流的泪水。

突然,她跨进一步,说得准确些,她向前蹦了一步,双臂向桌子伸去。

她刚才发现阿夫里尼正检查那只她确信在晚上已经倒空的杯子。

杯子里还有三分之一的药水,和她倒在炉灰里的一样多。

即使瓦朗蒂娜的灵魂出现在那维尔福夫人的面前,她也不会感到那样害怕。

是的,这就是她向瓦朗蒂娜杯子里倒进去的又被后者喝下肚的药水的颜色,这就是不能骗过阿夫里尼先生刚才全神贯注的那毒药。尽管杀人者小心翼翼,但上帝或许会创造奇迹,还是留下了一些痕迹,留下了一个证据,留下了一个揭露罪行的把柄。

维尔福夫人像一尊恐怖女神似的钉在地上,维尔福把头埋在床上,这时阿夫里尼为了更清楚地检查杯子里的东西,走到窗前,用手指尖伸进去蘸了一滴来尝。

“啊!”大声说道,“不再是木鳖碱了,我来看看杯子里到底是什么!”

于是他跑到瓦朗蒂娜房间里一只药橱前面,从一只银盒里取出一小瓶硝酸,滴了几滴到那液体里,液体便立刻变成血红色。

“啊!”阿夫里尼自言自语,“现在已不是马钱子了,那这是什么?”

于是,他跑到瓦朗蒂娜卧室里一直由镜柜改装的药橱前面,从一个镀银小格屉里取出一个硝酸瓶,抽出几滴放进乳白色的液体中,这液体立刻变成红色的反应物。

“啊!”阿夫里尼叫道。这惊叹中既像法官揭露事实后的恐惧,又像学者揭示题解后的喜悦。

维尔福夫人转身过去,片刻,她的眼睛里pēn_shè着火焰,接着又变得暗淡无光,随后便踉踉跄跄,用手摸索着寻找门口,稍后就不见了。

一会儿,门外传来身体跌倒在地板上的声音。

但没有人注意它。护士正在注意化学分析,维尔福沉浸在悲哀里。

只有阿夫里尼用他的目光跟随着维尔福夫人,注意到她仓皇地退出去。

他拉开爱德华房门口的门帘,向维尔福夫人的房间里望,看见她晕倒在地板上。

“去帮助维尔福夫人,”他对护士说,“维尔福夫人病了。”

“但维尔福小姐——”护士犹豫地说。

“维尔福小姐不需要帮助了,”阿夫里尼说,“因为她已经死了。”

“死了!死了!”维尔福悲痛地喃喃道,在他那铁石一样的心里,悲痛是一种新奇的感觉,所以听起来也就更加撕心裂肺。

“死了!是您说的?”一个第三者的声音叫起来,“谁说瓦朗蒂娜死啦?”

维尔福和阿夫里尼同时转过身去,瞥见莫雷尔站在门口,他满脸苍白,神色紧张,表情可怕。

事情是这样的:

莫雷尔按往常的时间,来到通诺瓦蒂埃先生房间的小门跟前。

但跟往常不同的是,他发现门开着,因此他无须拉铃就进了门。

他在前厅里等了一会儿,想让随便哪个仆人把他领进诺瓦蒂埃先生的房间去。

他喊了一声,但没有人回答;因为我们知道,宅子里的仆人都跑空了。

这天,莫雷尔本来心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安,基督山向他许诺过瓦朗蒂娜会活下去,直到目前为止,这个许诺是不折不扣地兑现的。每天晚上,伯爵带给他的都是好消息,而这些消息第二天又总是由诺瓦蒂埃亲自证实的。

但是,眼前的这片寂静使他感到很奇怪,他喊了第二遍、第三遍,仍然是一片静寂。

于是他决定上楼去。

诺瓦蒂埃的房门也像其他的房门那样大开着。

他第一眼看见的是那老人照常坐在他的圈椅里;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表示着一种内心的恐惧,那种表情从他苍白的脸色上得到了证实。

“您身体好吗,先生?”莫雷尔问,心里感到了某种恐惧。

“好!”老人闭目示意,但他的脸上却显出更大的不安。

“您在想心事,先生,”莫雷尔又说,“您需要什么东西,要我去叫一个仆人吗?”

“是的。”诺瓦蒂埃回答。

莫雷尔几乎把自己的身体都挂到了铃绳上,就是把绳子拽断了也无济于事,因为不会再有仆人了。

他转过身去看诺瓦蒂埃,苍白悲伤在老人的脸庞上愈来愈明显起来。

“噢!”莫雷尔喊道,“为什么没有人来?这屋子里有人病了吗?”

诺瓦蒂埃的眼睛似乎要从眼眶里迸射出来。

“出什么事啦?您吓坏我啦。瓦朗蒂娜,瓦朗蒂娜出事啦?”

“是的,是的。”诺瓦蒂埃表示。

马克西米利安想说话,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他踉跄了一下,靠在壁板上。然后他抬手指一指门口。

“是的,是的。”老人继续表示。

马克西米利安一步并两步冲上那座小楼梯,而诺瓦蒂埃的眼睛似乎在对他喊:“快一点!再快一点!”

一眨眼,年轻人已穿过几个房间,到达瓦朗蒂娜的房门口。

他无需推门,门是大开着的。

最先听到的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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