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怔了怔笑道你不懂阵法?那就不好办了。/
看他那熊样,哪里有点担心,反而带着笑意,摆明了就是说是你不会阵法,可不是我强迫你去的。
我问:“你要摆什么阵法?有没有十足的把握?她能出来追我,肯定是被激怒了,咱们可是要一次成功的,不然那就闯了大祸了。”
老孙凝重的点了点头,说我晓得,我这个阵法名叫金罡阵,是我那师父传给我的,他老人家一生也就学会了这一座阵法,用之无往而不利。
我说希望有你说的那么神,咱们什么时候开始?老孙挠了挠他前半部分的光头,说白天你伤了她,今晚正是好时机,容我准备准备。
我答应了,他就起身去忙活,我让老爹带着三伯先回家,等过了今晚明天还他一个活生生的儿子。三伯听后泣不成声,连连道谢,差点就给我跪下了。
他们走后,我就在老孙家帮他准备东西,老孙要布的阵法实属茅山派的金罡阵,他的师父能懂这阵法,想来跟茅山派多少会有点关系,就是不知道怎么会流落到这里来的。
老孙布阵需要的东西,有黄幔,黄布幡,桃木枝做成的杆。他说这些东西都是他那师父留给他的,只是多年以来他都没有使用过,黄布幡上有着驱鬼镇煞的符咒,画的驳杂繁多,看的我眼花缭乱。
只是上面的符咒经过这么多年的放置已经失灵,朱砂早已蒙上灰尘,老孙取来笔和搀了狗血的朱砂,准备将这符咒在描写一遍。
老孙要画符这着实让我有些期待,我还从未看到过真正懂气的高手画符,《司命太极玄真经》上对画符虽有所注解,但也甚少,我想这本书奇特无比,玄妙深奥,留下他的人应该从没有想过,它的主人会不懂画符那么简单的东西。
而现在的我,偏偏就是什么都不懂,简直就是侮辱了这本书的存在。
老孙当然也不知道我不会,他并没有在意我,燃了香之后,他面色严肃,手中握笔,口中念道:“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笔,万鬼伏藏。”,之后他便集中精神,小心翼翼的开始描写黄幡上的符咒,黄幡长有十余米,总共四个幡,他这么描写完,怎么也得要个几小时。
我看了一会便去一旁盘坐吐纳,以应对晚上的恶战。
当我精神饱满的睁开眼时,便看到老孙在不远处正贼兮兮的盯着我,他那模样很古怪,让我很诧异,不解的问他盯着我做什么。
老孙嘿嘿笑了两声,说:“不亏是大派弟子,呼吸均匀,气息长远,这是正宗的玄门心法吧?抽时间教教老叔呗?”
我斜了他一眼,什么狗屁心法,我就是按照寻常的吐纳来修炼的,哪里会什么心法,这老小子啥都不晓得就是一顿恭维,八成是为了正一派的弟子心法。
没有搭理他,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依然接近傍晚,夕阳西下,步入凄凉的黄昏。我问他何时出发,他摆了摆手说再等等,我那朱砂墨迹还没干透,再者等一会我们还得去偷两条黑狗,取点血。
我有些无语,还要去偷,少不了要挨一顿骂了。老孙抽空做了点饭,黑糊糊的,做好之后盛了一碗放在我面前,但我毫无胃口,正想出去吃点东西的时候,老妈来了,带着热乎乎的饭菜,我一阵狼吞虎咽,看着老孙干巴巴的可怜样,也分了他一些。
老妈不知道我做什么,但能跟老孙在一起,她也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一再叮嘱我要小心点。
晚上九点钟左右,在乡村里面已经跟深夜差不多了,基本路上见不到什么人,早早的都回家中休息。我们两人扛着四面黄幡,扯着黄幔,老孙头带着我,直奔村东头的一片高坡上,他说这个位置是个宝地,属于龙头,降妖伏魔正合适。
他将四个黄幡分立四角,黄幔扯开连在四个黄幡之上,将上满的符咒包裹住,系上活扣,只要到时候一拉,黄幔立掉,符咒显出,依靠步法口诀,便可打开阵法。
布置完这些,老孙让我在这守着,别让人破坏了阵法,他自己去偷黑狗,半小时左右他捂着臀部,提着一只死黑狗回来,走路一瘸一拐的嘴中还在狠狠骂娘。
他将黑狗血接在碗中,撒在四周,唯独在西北方留了一个“门”,没有撒血,他告诉我,等下就从这里引厉鬼入阵,只要她敢进阵里来,保准有死无生。
我对他的话半信半疑,随后跟他借了桃木剑,拿了几张黄符、三清铃,直奔三伯家准备引厉鬼前来。
深夜前去吸引厉鬼,我心里也没有底,尤其还是我独自一人,万一失手死在那里恐怕都没人知道,离三伯家越近我心里越打鼓,在他门前徘徊了好久,想到有吏字护体,才心中大定伸手推开了门。
嗖,一条黑影在我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从门中窜出,将我惊了一跳。我看的真切,像是一只黄皮子。
我定了定神借着明亮的月光,看到一个人正站在院子当中,仰头朝天,不知在做些什么。应是开门声惊动了他,我看向他的时候,他缓缓的低下头,转过身来看着我。
我心中凛然,这只厉鬼应该是在借助月之精华修炼,现在夜还未深她就敢出现在此,说不得晚上还会有什么别的行动,还好我来的及时。
“咯白天让你侥幸逃脱,没想到你还敢来送死。”附身在我堂弟身上的厉鬼,开口说话,声音冷漠,是个女人。
我咽了口唾沫,说三婶,亚奇是你的儿子,你要是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