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她?”天衣挑高了声音来,觉得刘言瑾这话着实是有些可笑,便嘲弄地说:“瑾婕妤,让皇上忘了赵子时这话你就不要再想了,想想,赵子时是一个什么存在?”
到了最后,她很是悠哉地叹了一声摇头说:“失去的,永远是最珍贵的。”
刘言瑾唇线好看的唇轻轻地颤抖了一下,双手握紧来,这样才能抑制住身体的颤抖,她看向天衣,歪着头说:“可是,她都已经过世了这么长的时间了!!”
她以为,赵子时都死了这么久了,皇帝,也该忘了她了。
便是看见战御这么痴情,当年对赵子时那样一心一意,虽然对象不是她,但是却也有感于男人的痴情,所以她才这么执着地想要嫁入宫中来,在他的身边,照顾他,守着他。
可是,就是到了现在,战御还是没有忘了赵子时。
觉得这刘言瑾实在是可爱得紧,天衣嗤笑了一声,语气带着一种劝告的味道和刘言瑾说:“瑾婕妤,本宫好心劝告你一句,永远也别想要和死人争。”
天衣已经看得很明白了,免不得嘲弄地说:“赵子时死了,却活在皇帝的心中,但是你活着,却活不到他的眼里,这便是区别,争也没有用。”
坐在那里的刘言瑾,如坐针毡,被天衣的话给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看着她,眼睛里很是受伤。
她从十几岁等到了二十多岁,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他愿意娶她了,但是为什么,她现在反倒是觉得更加的难过了?
看见刘言瑾的脸色这么难看,天衣也好心地不去刺激她了,转头看向秋意浓,雅然地笑着说:“秋大人,你觉得是吗?”
天衣乍然把矛头转到她的身上,秋意浓本来低垂眉目喝茶的,听到她的话,便慢慢地抬起头来,看到刘言瑾那颓然的脸色,她笑笑开解她:“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肯定的,肯努力,总会有收获的。”
刘言瑾好像受到了一些的鼓舞,本来弯着的腰直了起来,看向秋意浓来问:“真的吗?”
“嗯。”秋意浓点头,眼神有些飘忽地说:“死人毕竟是死人,她不能和你争,守在他的身边的,是活人不是吗?所以,你比她幸运。”
死人活在他的心中这个说法是对的,但是,死人,却永远替代不了活人带给他的寂寞的慰藉。
所以说,就算对死人再怎么样情深意重,终究是没能填补他心中的寂寞和需要,活人,还是有自己的优势的。
“听妹妹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松了一些了。”刘言瑾擦擦眼角的眼泪,重新挺直身板来,这个女子,是极其没有安全感的,爱一个人,爱到了没有自己。
她已经很是卑微,等了这么多年,爱了这么多年。
“啧啧。”天衣很是不以为然地摇头,看着秋意浓说:“秋大人果然会说话,这样三言两语便给了人希望,但是本宫就不以为然,这世上,谁的别想在皇帝的心里争一个属于赵子时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