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平瞧了一眼放在书桌边上的那精致的棕色食盒,还是原来瑾婕妤送来的那个样子,一动也没有动一下,皇帝压根就没有想要去喝这汤的。
虽然说是秋意浓教她熬的,但是,皇帝要的,却不是这汤的味道。
而是给他熬汤的人。
所以说啊,这汤就算怎么美味,不是秋意浓熬的,他都不会喝的,看来,瑾婕妤这心思,还是白费了,要是她知道了,那该是很伤心的。
动了一些恻隐之心,孟平小心翼翼地提醒皇帝:“皇上,您不是答应瑾婕妤今个晚上要去她那里吗?眼瞧着夜深了,她估摸还在等着您呢!!”
战御拿着羊毫的手微微地顿了一下。
他好像忘了自己刚才答应过刘言瑾自己要过去她那里的,现在被孟平这么提醒他才想起来,他的确是答应过刘言瑾要过去的。
看了看殿外黑沉的天,他又低下头去批改奏折,冷淡地说:“这个时候,她应该是早就睡了,没人会这么傻等着的。”
在他看来,他和刘言瑾是没什么感情的。
他更是不知道,刘言瑾苦苦相恋他这么多年,或许以前有些感觉,但是,这个男人天生凉薄,更何况那个时候他一心里只有赵子时,根本没把刘言瑾放在眼中。
更不会放在心上。
就算现在赵子时已经死了,不爱就是不爱,刘言瑾,还是没在他的心上。
所以,自然是不会太在乎她的。
孟平想了想说:“皇上,瑾婕妤似乎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您今个要是不去,老奴觉得,她保准等你一个晚上,到时候刘大人知道了,又该心疼了。”
这刘瑞要是知道他战御又伤了自己心肝女儿的心,还不是又要犯心病了?
这个劝解似乎有些效果,皇帝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了,把跟前的一本走着合了起来,丢在一堆奏折上,“刘瑞那老狐狸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帮他的女儿说话?”
“皇上,老奴冤枉。”
孟平被战御这突兀的话给吓得腿一软,给跪了下来了,吓得脸色都白了。
他是最清楚的,皇帝最讨厌他身边的人和外臣或者内宫的人勾结,要是皇帝断定他和刘瑞勾结在一起,那么,他孟平就是有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冤枉?”战御嘲弄地挑眉:“你这势利小人,要是刘瑞那老狐狸没给你什么好处,你会帮他的女儿说话吗?”
战御要是直接起来,比任何人都直白的,直击要害。
被战御说来势利小人,孟平那脸色,都要比墙壁还要白了,烛光明晃晃地一照,若是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具死去多时的尸体了呢,吓得可真不轻。
他连忙磕头,把额头磕得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皇上,您要明鉴,老奴是绝对没有收刘大人什么好处的,之所以帮瑾婕妤说话,是因为老奴觉得,瑾婕妤是真心对皇上好,她对您有情有义的,皇上的身边,也着实需要这样的一个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