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秋婷婷想要置她于死地。
想要她死,她就要让她们付出代价。
所以,她就让银儿去和穆先生配药,回来后就假意怨恨秋婷婷,在银儿面前添加了一种能让人皮肤溃烂的毒药。
带着她一同去给秋婷婷送药。
可是暗中,她把事先和穆先生要来的药和毒药掉包了。
银儿想要害她,自然会去和秋婷婷告密,秋婷婷以为那药粉是外用的,外用后得出错误的结果。
自然会来要她的命。
秋意浓算了老夫人谢氏一向公正注重规矩,不喜骨肉相煎,她便故意来了她的荣华院。
只要她待在荣华院,她就死不了。
这就攻心计。
“好聪明的丫头,能算准每个人的心思,从而达成自己的目的,不错,是个有心的人儿。”
谢氏这称赞,秋意浓有些分辨不出来是真是假。
秋意浓自是不会承认的。
跪下来,行了一个端端正正的大礼,滴水不漏地说:“祖母,孙女儿自知愚钝,不知祖母什么意思,多亏了祖母的救命之恩,孙女儿定当铭记在心。”
谢氏在看见她行礼的时候,眼眸犀利了几分。
心里有了思量。
脸上还保持着严肃的脸色,瞧着她说:“明白或是不明白,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只想告诉你,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机关算尽,到头来,下场可不好。”
这话略带刺,阴冷冷的。
让人听了,心里不舒服。
秋意浓诚恳地低头说:“孙女儿受教了,谨记在心。”
若能算尽机关,赢得天下,她当会继续。
“你回来这么些天了,怎么还穿着这破旧的衣裳?”谢氏蹙眉,心里不痛快,一个相府千金,穿成这样,实在不体面。
她看了看她孑然一身又说:“还有,你身边为何没有一个贴身丫鬟跟着?”
秋意浓有些为难地咬了咬唇,把那截破了的衣袖藏在身后。
唯唯诺诺地说:“母亲给孙女儿的院里安排了四个丫鬟婆子,是孙女儿没带出来,衣服……衣服应该还在做。”
“应该?”
谢氏的音调扬高了一些,有些不好气地和身边的婆子说:“你去裁衣处问问,陆氏有没有吩咐人给她裁制新衣了?”
那婆子利索地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谢氏又想起什么,问秋意浓:“你院子里就四个奴才?”
“回祖母,是的。”
秋意浓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懵懵懂懂地点头回答。
在她们眼里,她就一个乡下来的丫头,不懂这些规规矩矩的,她也就装作不懂。
可是她知道,相府的千金,就算是庶女,一个院子里的下人,都不可能少于十二个。
嫡女屋子里,更是多达二三十个。
陆氏就给她随便配了四个奴才,分明就是偏心了。
谢氏听秋意浓回答是,脸色气得有些发白,怒喝一声道:“这陆氏,还当我死了么?她持家,竟然这么偏颇失当,传出去不是让人笑话么?”
看见谢氏生气,秋意浓懵懂无知地问:“祖母为何这么生气?母亲待我是极好的。”
她不这么说还好,这么一说,越发让谢氏觉得陆氏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