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女人,骨头倒是很硬。”
欧文慧看见秋意浓隐忍得额头上都已经是汗水,手指都传来了骨头崩裂的声音,她却是死死地咬着唇不吭声,骨头硬得就像是转头。
她一把推开一个女侍卫,拿过了绳索的一端。
摆开架势来,暗中使了内功,功力从绳索传到秋意浓的指头,那指头,纷纷断裂。
那一瞬间,她的唇被已经咬破,鲜血如注。
秋婷婷和秋雨姗看得身体发抖,不敢再看。
幸好现在受刑的人不是她们。
秋意浓的十根手指,血肉模糊,套在拶子里,鲜血从指缝中流下来,她疼得几乎晕过去,却是死撑着,瞧着自己的手指,凄然冷笑:“屈打成招对世上任何人或许都有用,但对我秋意浓,独独不行。”
帝座之上的男人,眸子被烛火昏沉的光芒照得更加的沉郁,沉思不定。
一身黑衣,来自黑暗,归于黑夜。
殿内空阔处的那白衣海棠绣的女子,长发披散在身侧,身影瘦弱,面容苍白,眉目上,却都是冰冷的倔强。
他忽然想起那晚在千秋宫里的赵子时,他亲手斩断她的手腕,她仰头狂笑,就是不肯掉眼泪。
倔强绝望,那凄美,深入骨髓。
竟然这般的相似。
若不经历这生活的苦痛折磨,这女子怎会有这般的修为?
世上无人知晓,君王动了恻隐之心。
“秋意浓,你再不认罪,残的,就不仅仅是你的手指。”
欧文慧习惯了这血腥的逼供,眼睛都不眨一下。
但是,对于秋意浓这样硬骨头的人,她还真的是第一次看见。
秋意浓冷漠地看了她一眼,讽刺鄙夷地笑了起来:“欧文慧,你会的,不就是逼供吗?来吧。”
若她不死,定要把这女人,行剥皮之刑。
“好,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刑罚硬。”欧文慧被激怒,朝着愣在一边的女侍卫喊:“上杖刑。”
杖刑,又一名,一丈红。
殴打臀部以下,至骨肉全部烂掉,至死。
秋意浓心里生出绝望来,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还是要落得这样的一个下场?
一个人,怎么都算计不过别人一群人。
此时皇宫外的越王府。
倾倾拿了秋意浓的令牌早就出宫,直奔到越王府,此时的殿内,歌舞升平,越王战越斜躺在矮桌边的团垫上,腰肢曼妙的美女如蛇一般缠在他的身上。
他的胸口解开了来,露出胸膛。
美女便顺着他解开的衣领手往里面探,一副的春色旖旎。
倾倾面红耳赤地站在那里,死死地低着头不敢看,耳尖都滚烫不已。
只是一个劲地重复地说:“王爷,四姑娘说只有你能救她,你一定要去救她啊!!”
离开蓬莱阁去司邢司之前,秋意浓知道欧文慧的手段,料到自己不能全身而退,偷偷让倾倾出宫和战越求救。
战越送她入宫的,一定不会看着她死去。
战越靠在团垫上,任由衣衫单薄的美人在他的身上挑~逗,张口含住了美人递上来的一个葡萄。
“你回去吧,本王出手,你家四姑娘更是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