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欣想起来,福寿宫里住着的,是瑾王爷的生母安太妃。
便觉得,他应当是去了福寿宫。
凤来宫,福寿宫,秋意浓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但是,这种感觉又找不出别的证据来佐证,便也只觉得是自己胡思乱想了。
秋意浓把案卷放回架子上,说道:“我这就去见瑾王爷。”
问那样的事情言语需要隐晦一些,秋意浓怕下面的人说不好话,惹了瑾王爷那就不好了。
还是她自己出马比较好。
“大人,您不用去了。”
袁欣急忙叫住了秋意浓,从腰间掏出来一个锦囊来,那锦囊白色的缎面,面料是上好的云州锦,是富贵人家才能用得来的东西。
她递过去给秋意浓说:“大人,你看看这个东西。”
秋意浓有些狐疑地接过来,掏出里面的东西,眸色倏然一沉。
放在手中微微滚烫的玉石,正是那枚价值连城的莲花泪滴样子的莲花灼。
拿在手心里,那手心,都微微感到一阵的灼热。
白底蓝边,晶莹剔透的白,如蓝天干净清爽的蓝,那红色的结心绳子,让这玉佩,更显得色彩分明,韵味深厚。
“这东西哪里来的?”
秋意浓抬头脸色严森地看着袁欣。
战越找了这东西这就没找着,怎么就到了袁欣的手中了?
“是瑾王爷给我们的人拿回来的。”袁欣见秋意浓的脸色不大好,连忙把事情的经过告诉秋意浓:“瑾王爷见着我们的人,说刚好想要来找我们,他不巧捡到了一块玉佩,想要交给我们寻找失主。”
“说谎。”
秋意浓唇畔微微勾起狠厉的弧度来,不悦地说道:“他定然是在浮屠殿捡到这东西的,当时浮屠殿内就他们兄弟姐妹几个人,以战功赫赫的瑾王爷的聪明智慧,他会想不到这玉佩指定就是他们几个人中的谁的?”
他一定能想到的,秋意浓敢断定。
可是,为什么他都不问战越他们,而是把这玉佩带出了浮屠殿,然后,遇上了她的人,才把这玉佩拿出来给她的人带回来?
这玉佩在瑾王爷交给她的人之前,还给什么人看过了?
想到这里,秋意浓感到后脑勺一阵阵的发凉。
这后宫之中,到处都存在着尔虞我诈。
袁欣见秋意浓这么直接地说出瑾王爷说谎,马上转身把殿门给关上,有些担忧地说:“大人,在宫中说话,一定要小心谨慎点,别落了人家的口实。”
她是十分严谨的一个人,所以便也规劝秋意浓。
“你确定他是去了福寿宫?”秋意浓看向袁欣,很是怀疑。
福寿宫里就一个不问世事的安太妃,他拿这玉佩去福寿宫做什么?想想,他去的,应该不是福寿宫。
袁欣有些为难了,她蹙了蹙眉头说:“属下只是猜测王爷去了福寿宫,觉得,瑾王爷没有理由去凤来宫的呀!!”
一个王爷,去皇后那里做什么?
这个似乎不大可能,这可是不合礼制的。
所以,袁欣便先入为主地觉得,瑾王爷,是去了福寿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