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赵寒期的手问他:“寒期,你见到了修罗王,你快告诉我,他长得怎么样?修罗宫的这个据点在哪里?”
不知道婉清为什么突然对这件事情这么感兴趣,又看见她的神色有些的急切,赵寒期下意识地想要回避这个问题,便有些意兴阑珊地说:“他蒙着脸我看不见他的样子,而且我去的那个地方,回头再去找便又找不到了。”
看见婉清还想要说些什么,赵寒期拍了拍她的手说:“好了,我累了,想去歇下了,你也早点休息。”
他站起来,和旁边侍候婉清的婢女说:“侍候小姐休息。”
“是,大人。”
那婢女弯身点头,赵寒期这才放心地出去,回了自己的房间。
等到赵寒期走后,婉清一直紧绷着的脸色一下子就松懈了下来,朝着身边的婢女使了一个眼色:“去看看大人是不是真的歇下了?”
“好。”
那婢女很是灵活地点头,提着裙摆跑了出去。
没有过多久便又折返了回来,和婉清说:“小姐,大人已经回了自己的屋子,真的准备就寝了,估计,今天晚上是真的不会出去了。”
婉清听见她这么说,沉思了半会,便又说:“去把我的披风拿出来。”
婢女连忙进去内室把婉清的黑色披风拿了出来,婉清快速地穿上,边穿边吩咐婢女:“你留在我屋子里,要是大人来了,你便说我睡下了,不见任何人。”
那婢女跟在婉清的身边时间长了,是婉清的心腹,知道婉清想要做什么,便应声下来。
婉清冒着风雪半夜出去,身体跃上屋檐,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了赵府。
那婢女便留在婉清的屋内,吹灭了内室的蜡烛,假装婉清已经睡下了,又吩咐下去,小姐谁都不见。
秋意浓最终选择了出宫。
如遇走在她的身边,帮她撑着油纸伞。
这夜里下起了一阵大雪来,风暴更大了一些,眼瞧着天气越来越冷,走在长长的永巷之中,除了她们两个,一个人影都没有了,永巷两边积满了厚厚的雪。
只有中间的道路上的雪薄着,路好走了一些。
两边的红墙上垂挂下来一排排红色的宫灯,在大雪天里散发着昏沉的灯光,照在白绒绒的雪上面,折射出来一种温暖无比的光晕来。
秋意浓的脚步匆忙,如遇要小跑着才能跟得上。
说不想见的是她,但是想要见的时候,最为担心的,还是她。
到底是有这个情感在的。
想到这里,如遇便也稍微的轻松了一些,只要有感情在,四姑娘和七殿下,便有可能的。
如遇只顾着在脑子里不断地思索着,不曾想前面的秋意浓突然停下了脚步来,她走得太快,几乎撞上了秋意浓的后背,吓得她连忙站住了脚步来。
抬起头来,看见秋意浓站在前面定定地看着前方,如遇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那夜幕沉沉的永巷之中走来一个人,那人一声黑色的大披风,把风雪都遮挡在身后。
她走得很快,低着头直直地走过来,脚步声却是很轻,几乎没有发出一点的声响来,所以如遇一直没有发现,从长长的暗黑的永巷之中,竟然走来了这么一个女人。
那女人眼看便走到了秋意浓的跟前,那女人也发现了站在那里的秋意浓。
在看见秋意浓的时候,那女人的脚步分明就顿了一下,接着便是轻轻地低下头来,伸出手拉了一下风帽,把自己的脸给遮住了,从秋意浓和如遇的身边,急匆匆地走了过去。
头都没有抬起来。
如遇看见秋意浓站在那里若有所思,便问:“四姑娘,这到底是什么人呀,怎么可以深夜入宫呢?”
“我也觉得奇怪。”
秋意浓有些森森然地笑了起来,这么大半夜的,宫门已经关闭了,想要入宫来,必须是持有很重要的皇宫令牌才可以的,而这个女人,竟然可以进来。
那就表明,她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这皇宫里好玩的事情这么多,秋意浓觉得真是越来越不会寂寞了,总是有那么多人冒出来给她好看的好玩的。
也没有再说什么,秋意浓朝着皇宫的朱雀门走去,这半夜里,只有朱雀门可以作为便宜行事的一扇门,要是遇上什么紧急的事情,可以持有皇帝赐予的令牌自由出入。
而这皇宫之中,能够持有皇帝的令牌的,超不过三个人。
秋意浓便是其中一个人。
已经靠近朱雀门了,如遇有些紧张地在秋意浓的耳边说:“四姑娘,这么晚了,那些人会不会不让我们出去了?”
秋意浓没回答她。
她朝前走了好几步,风从高高的皇宫城墙上灌下来,这门口的四周都是冰冷无比的,到了这夜里,风越来越大,几乎能够把人给冻住。
守门的侍卫被冻得受不住,已经跑到了门房之中躲着。
只有一个人还守在那里,把剑插在雪地之中,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站在风雪之中,那笔直精瘦的身体成为了这风雪之中屹立不倒的风景。
她往那人的身边走去,那人听见了脚步声,警惕地回过头来。
手中的剑几乎是要出鞘的。
但是在看见身后站着嫣然微笑的女子的时候,他像个孩子一般高兴地笑了起来,走到秋意浓的身边去,站在风口处,为秋意浓挡住了吹来的风。
“别人都去偷懒了,你怎么还守在这里?”
秋意浓有些心疼地为少年况离拍去了身上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