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嘛?”和王笑着反问。
易祯摇头道:“卫霜和江陵侯府有不共戴天之仇,他会对江陵侯府下手我早就预计到了,我那妻子不听我的非要去帮江陵侯府,说实话,她死了,我反而轻松,至于江陵郡那些产业,殿下,等您登上那至高之位,难道还会少了属下的嘛?我之所以不主动跟卫霜说结盟之事,也是想让他看清楚,谁才是他能依靠之人。”
“那么现在呢?”
“殿下的舅舅于大人,已经于清晨动身前往江陵。”易祯微微弯了下腰,道。
“你是怪孤没有告诉你嘛?”撑着下巴,和王转开头,道:“易祯,你易家是有钱,你也帮我办了很多事,日后若是继续好生办事,孤也可以学学高宗,将你易家封在江南,但是,若有异心,孤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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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画舫,细雨便飘洒在了肩头,身后之人撑起了伞遮住了他头顶的风雨,轻柔的声音低低的道:“他如此无礼,主人为何不干脆杀了他?”
微侧了头,看着身后那娇美如同湖岸上的蔷薇花般的女子,易祯脸上浮起了温和的笑意,声音却清冷如冰般道:“现在还不到时候。”
“化儿逾越了。”女子微微弯腰退了半步,声音里带了些许慌乱的道。
“无妨,只是以后,”易祯手指抬起了女子的下巴,看着她那张在朦胧雨雾里越发显得娇艳的脸,道:“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多余的,别再想。”
“是,主人!”女子恭敬的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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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什么高手?你打不过我来啊!”将碗还了后总算想明白的冷箜跑了回来,对已经起身站在湖边柳树旁的林朝道。
林朝对着前面从画舫下来的一艘小舟点点头,道:“你看,易祯身后那两人。”
冷箜抬眼望去,细雨朦胧中,那撑着伞站在易祯身后的女子身材极其婀娜,那芊芊细腰不盈一握,叹道:“真是漂亮。”
林朝斜瞟了一眼他,带了沉凝的脸上忽然一笑,道:“冷大哥,你为何还没有成亲?”
冷箜脸上的笑容却一下子消失,叹了口气道:“本是定了亲的,天祭之时降下的天火将祭地烧了大半,听说我那未过门的未婚妻为了救下面村子里的人,自己没来得及逃出来,被烧死了。”
林朝一怔,轻声道:“对不起。”
冷箜却噗的一笑,道:“有什么对不起的,其实,我都没见过那姑娘,虽说都是祭地里的人,我们家族却只是祭地里面一个小家族,家里所出拥有灵力者最多就是做斗师而已,韩子墨没来之前,斗师在祭地的地位极低,其实就是送死当盾牌用的,后来有祭女大人有韩子墨,我们斗师才风光起来,那时候,祭女一个人就可以做止师和阵师的事,我们也没想着和祭地其他人合作,我们这帮跟着韩子墨的斗师,基本上也没在祭地呆,大多时候都是在北疆城,可是,那场大火,烧掉了我们那些小家族居住的村子,死了很多人……”所以那三年,他们都是恨着萧凌风的。
“我听冷煌说,韩子墨不是早已经安排你们家人离开祭地了嘛?”林朝视线再度追随上了易祯的那条小船,问道。
“嗯,有些离开了,但是更多人是不愿意离开的,你没见过祭地没毁的样子,那是比隐谷更加好的地方,天堂一般的地方。”冷箜轻叹了一口气,道:“那两人有问题?”
“嗯,我总觉得怪异。”林朝死盯着那两人,在看到那女子的一个动作之时,眼瞳猛的一缩。
天气已经转暖,细雨之下,蚊虫也多了起来。
那女子,在侧头之时,从嘴里伸出了一条细长的舌头,嗖的一下,将一只飞过的虫子,给卷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