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高山峡谷,深涧密林,虎群进入了一个隐秘的峡谷。
峡谷从两座崛地而起笔直的山峰间穿过,宽只有两米,下面是深涧,白斑虎在两边悬崖上凸出的石缝上腾跃奔驰,在虎背上之人都惊出一身冷汗后,跃出了峡谷。
眼前豁然开朗是一片宽阔的谷地,谷中温泉的热气袅袅升起,谷地里是一片荒芜的平原,高山环绕间只有一条狭小的道路进来,路口前修建了高大的城墙,谷地里沿着山势是大石垒砌成的连绵巨屋,雕刻有精美石雕的巍峨殿堂位于高地之上,俯视着整个山谷。
北海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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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哪?”抚摸了下白斑虎那汗津津的背,萧凌风沉声问道。
脑袋还有些晃悠,不可思议的看着原来从来没有注意过的狭小峡谷,原来这里就是他们两个经常忽然消失又忽然出现的秘密通道,听得萧凌风的声音,寒渊才回过神来,道:“冰室,当时羲和和大祭师用冰阵冻住了他,可是……”
寒渊的话未说完,就见白斑虎已经窜走,只剩了萧凌风那红色残影。
“寒渊,只怕,羲和和慕容澈一直在骗我们。”冷煌的声音留在了风里,人已经跟着萧凌风跑向了远处的祭殿。
“自然是在骗你们,萧凌风去不了祭坛,是因为,那时候她早已经被封了灵气毁了武功毁了丹田挑断了筋脉。”摸了摸白斑虎的皮毛,慕容玉道:“人,是羲和交给慕容澈的,在此之前,也是羲和和你们的大祭师说的,说她跟我有苟且之事,已经失去了祭女资格,所以没有资格参加天祭,还将她关在了禁室。”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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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上最后一级台阶,推开那高达十米的大门,宽大空旷的殿堂里回荡着门被推开发出的隆隆响声,大理石的地板倒影着仓惶的人影,一路向那最里面而去。
巨大石柱撑起的殿堂深达百米,在最里面的那个拱门前,萧凌风停了下来。
拱门上雕刻着水麒麟,沿着麒麟的图案,冰霜浮动成了一个荧光浮动的光阵。
“这个阵只有大祭师能解,”冷煌追了上来道:“我们都进不去,可是羲和说,再过一段时间,冰阵的效力就要失去,如若那时候咱们还找不到祭女或者拿不到冰雪玉髓,那么子墨,就没救了。”
萧凌风手按在阵图上,随着她的五指变幻着手势,阵图开始幻化变动。
是了,她不光是祭女,她是千年不遇的奇才,她几乎拥有所有师的力量……,视线扫到她手臂上袖子滑落下来而露出的伤疤,那因为手筋被挑断而留下的狰狞伤疤,冷煌的声音淡了下去,手慢慢握紧。
空中有破空之声,林朝身形飞跃而起,背靠着萧凌风,手中长剑拨开了一支羽箭。
冷煌转身之间一直鸣叫着的长剑出了鞘,看着从殿堂两侧石柱后面闪出身型的白衣人,剑尖指向了领头的一个白发长者,冷声道:“大祭师,这是何意?”
“冷煌!好大的胆子,居然剑指大祭师!”一个白衣人上前一步大声喝道。
“大祭师!”冷煌冷哼一声,青色的光芒慢慢缠绕上了长剑,道:“三年前,你诬蔑祭女,用封灵锁锁住祭女灵力,然后指使羲和羲玥将祭女关进禁室,以至于祭女无法上天祭台,我说的可错?”
“不错!”大祭师眼睛微眯,看着门上的封阵被萧凌风逐一解开,笑道:“可是,若不是韩子墨下手让她失去了抵抗能力,就算有封灵锁羲和的阵羲玥的咒,也不可能抓住她,萧凌风,想要你上不了天祭台的,不是我,是韩子墨!”
冷煌一怔,萧凌风已经回首,面上闪过一丝讥笑,手一扬,一道火焰便从她手指上奔腾而去,缠绕上了大祭师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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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师满脸笑容逐渐冷却,道:“你,恢复了灵力。”
“抓住他。”萧凌风话声还未落,林朝已经揉身上前,多吉和顾柏莲则挡住了其他白衣人的攻击。
手被扭在身后,脖子上除了那要命的火焰锁圈,还有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大祭师的脸开始破裂。
“冷煌,他是怎么和你们说的?这阵的效应,他是怎么和你们说的?”一手按在了麒麟图案上,萧凌风历声问道。
“他说,子墨虽然伤重濒死,但是用冰阵可以将时间冻结在他死前那一刻,只要在阵解开之时有祭女的血或者是冰雪玉髓的灵力,就可以救他。”眼瞳发红,冷煌声音低哑,带了慌乱和愧疚的道:“凌风,子墨不会做那种事的,子墨宁愿自己死都不会伤你一分一毫,你相信我!”
“冷煌,脱衣服!”
“啊?”
不耐的将呆住的冷煌拖到身前,将他衣领一拉,看着他胸口上的青色印痕,萧凌风的眼瞳顿时紧缩,抬眼看向大祭师的眼里就满是刻骨的恨意。
将衣衫掩上,冷煌眼帘低垂,手却不觉有些颤抖,阴咒,那现在已经每天发作,发作之时让他痛不欲生的诅咒,现在想来,只怕也是大祭师所下,可是,他们却一直相信了大祭司和羲家的话,他们说因为祭女没有上天祭台,所以光兽降下天火,对当时在天祭台边上之人都降下阴咒。
当时天祭台边上是哪些人?是感觉到不对看到祭台上的韩子墨已经切腹准备掏心作为祭品之时冲过去的……韩子墨的直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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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好他,若是谁敢有异动,杀无赦!”见林朝点头,萧凌风盯着大祭师,嘴角微翘,冷笑道:“臭老头,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