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没有残废,不过要使这手臂恢复如常,没有一年半载是不成了。”靳水月一边说着,一边试着活动自己的手臂。
其实她伤到的是大臂和小臂的连接处下方,也就是肘关节往小臂一点点的位置,估摸着是有些骨折了,加之一个多月里保持着弯着手臂的姿势,所以才会筋肉经络都僵硬了。
不过靳水月早有准备,立即让妙穗吩咐粗使的嬷嬷抬了热水进来,她放了舒经活络的药水进去后,将自己大半条胳膊都侵入了木桶里。
要完全康复,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靳水月倒是有耐心,即便旁人说什么,她也懒得管。
等靳水月泡好了手臂,又好好把自己全身上下洗了个干净后,鄂辉才从宫里回来了。
“拿着这个去内务府,另外再支取和上次一样的银子送过去,让他们定做窗框。”靳水月一边吩咐妙穗给了银子,一边低声说道。
足足一万两银子,放满了一个木匣子,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鄂辉不是第一次从主子这儿接过这么多银票了,不过还是很激动,连忙应了一声退下了。
那些窗框虽然费不了多少木头,但是用的都是上好的木材,皇帝这儿更是要用金丝楠木的,上头还得雕刻飞龙,很费功夫,靳水月给这些银子,自然也将众人的好处算在了里头。
不过,天刚刚要黑时,鄂辉便回来了,手里依旧抱着那个木匣子。
“启禀郡主,内务府总管说,梁公公去传旨了,郡主您说做什么便做什么,至于银子,那是万万不敢要的。”鄂辉将木匣子举过头顶,一脸恭敬的说道。
靳水月就猜到那些人不会要,皇帝的旨意可不是开玩笑的,不过那有些人要不要,是他们的事儿,给不给又是她的事儿,如今人家不要,她也不会强求,就当玻璃白给就是了。
第二日一大早,靳水月去了玻璃作坊查看了一次后,才带着巧穗进宫给太后请安了。
前两日,宫中除夕家宴,靳水月并没有进宫,一来以为手臂手上,不想被人家当成“珍稀动物”一样参观,二来;也是不想见到四阿哥的缘故。
今儿个却不一样了,几日不见太后,她也不习惯了,心里想念的紧。
她今日穿了一套很普通的旗装,藕荷色,不算出挑,外头罩着天青色的斗篷,还是将自己的两条手臂遮住了。
到了太后宫里后,靳水月给太后请了安,便由着袁嬷嬷取下了自己的斗篷。
“你的手?”太后见靳水月的手臂已经不像从前那样肿的可怕,当然,太后那时候也知道她手臂上打着石膏,如今见她只是穿着衣裳,便忍不住轻轻拉住了她手上的左手,柔声道:“可好些了?”
“嗯。”靳水月轻轻颔首,不过太后只是这么轻轻一碰,她就感觉到了酸疼,她着手臂如今根本伸不直,情不自禁便往内弯曲着了,相当于九十度多那么一点点。
太后也是一双火眼金睛,才和靳水月说了一会子话,就发现这孩子的左臂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无法伸出来拿东西,也无法伸直了,她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孩子,你的手臂到底怎么了?”太后一脸着急的问道。
“没事,总得有个恢复的过程,最多半年就好了。”靳水月笑道,尽量使自己的神色看起来很轻松自在,她可不想让太后替自己操心。
“娘娘,荣妃和宜妃求见。”就在太后准备说些什么时,袁嬷嬷走了过来,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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