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除了他们,旁人也不是没有嫌疑,毕竟四阿哥是皇子……倘若有人大老远从京城伸手过来害他们,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的。
“东德,去寻四爷的人马回来了吗?”靳水月在椅子上坐了半晌后,沉声问道。
“启禀郡主,因为搜寻了一整夜,外头天寒地冻的,许多将士都撑不住了,所以方才大军就回城、回营了。”东德连忙禀道。
靳水月闻言点了点头,对身边的巧穗道:“陪我去一趟正院,我要见四公主。”
“是。”巧穗连忙应了一声,跟着自家主子去了。
正院之中,四公主起身不久,也没有心思梳妆,只是随意梳了个发髻,便回到了床边。
敦多布多尔济浑身都缠着白色的棉布条,虽然没有血迹渗出了,但是脸色却十分苍白。
“王爷,还疼吗?”四公主看着自家夫君,眼中闪动着泪光。
嫁给他这么多年了,她还是头一次看到他伤成这样,简直要心疼死了。
“没事儿,不许掉眼泪。”敦多布多尔济伸出手来,想要摸自家媳妇的脸,安慰她。
“没事就好。”四公主闻言轻轻点了点头,柔声道:“大夫说你被狼咬到了十几处,浑身都是伤,一定要好好歇着,这些天都不能下床,也不能碰到水,草药每日都要换一次。”
“好。”敦多布多尔济点了点头。
被狼撕咬了十几块肉下来,肯定是疼的,他这会子都有点想晕过去的冲动,昨儿个要不是大夫给开了药,他肯定是睡不着的。
“公主,四福晋来了。”齐嬷嬷打开帘子走了进来。
“知道了。”四公主闻言点了点头,又叮嘱了自家夫君几句,才出去外厅见靳水月了。
“公主,四爷他失踪了,我必须找到他。”靳水月看着四公主,开门见山说道。
“我知道。”四公主轻轻点头,她昨儿个也几乎彻夜未眠,一直在等消息,不过,她不认为靳水月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儿家,能够帮上什么忙,虽然她知道自己这位小嫂子从小就聪明,也听人说她很厉害,但是这件事不简单啊,想了想,四公主柔声道:“四嫂放心,我已经吩咐下去了,无论是归化将军的人,还是三大部落,从即刻起都要不遗余力寻找四哥。”
靳水月哪里能放心呢,即便有再多的人找,她依旧寝食难安,在没有看到四阿哥之前,她根本无法安心。
“公主,我今儿个来是想借用皇上赐给公主的令牌。”靳水月看了看四公主,低声说道。
“令牌……。”四公主闻言一怔。
她之所以能够权倾漠南漠北,让三大部落在她面前俯首帖耳,不敢造次,甚至连归化将军都要来请安,除了她皇族公主的身份外,还有一个依仗,那便是皇阿玛赐给她的令牌,有了这令牌在手,她可以号令归化将军和都统衙门,可以调遣整个喀尔喀的大军。
这令牌她还从未用过,一直都好好收着,但她家小嫂子,现在竟然要借。
说实在的,四公主真不敢借出去,因为这东西相当于古时候的虎符,甚至比虎符还管用,见令牌如见皇帝,不仅可以调遣大军,所有人都要听从令牌主人的话。
万一她家四嫂一个没能忍住,做出了什么可怕的事儿,那该如何收场?
四公主不敢借,真的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