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息怒,儿臣怎敢害丽妃娘娘?儿臣本不是医者,更不是接生婆,奉旨进宫,只是因为知道杨太医给难产妇人接生时有剖腹取孩子一法子,在皇阿玛面前帮他做个见证而已,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皇阿玛错怪儿臣了。”靳水月不傻,怎么会去承担这个责任,至于杨太医,那丫的傻了,掺和到这件事情上来,给丽妃接生,用剖腹的法子,完全是提着脑袋办事,她可没傻,这个时候,各人自求多福吧。
“皇阿玛,水月并无医术,也不曾医治丽妃娘娘,何罪之有?还请皇阿玛明鉴。”四阿哥也连忙说道,他怎么能看着自家福晋被人冤枉,他家皇阿玛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若是丽妃有个三长两短,朕不仅要太医院的人陪葬,你们一个个也休想脱干系。”皇帝大声咆哮起来,脸上汗水都出来了,足可见得他有多么紧张里面的丽妃。
看着几乎失去理智的皇帝,四阿哥忍不住摇了摇头,从前的皇阿玛,在他心里是个高高在上的明君,是那样的可望而不可及,皇阿玛的睿智是众所周知的,但那也仅仅是在从前,人年纪大了,终究变得陌生了。
面对这样的皇帝,讲理是丝毫没有用处的。
四阿哥拉着自家福晋的手便要往外走,靳水月却不想在此刻离开,这样只会触怒皇帝。
“皇阿玛已经疯了,不必在此站着了,简直是活受罪。”四阿哥真的很郁闷,好端端的干嘛叫他家水月进宫?如今还想怪罪水月,简直可恶。
“再等等吧。”靳水月知道自家四爷此刻也在气头上呢,总不能让两父子因为这事掐起来吧,只能忍着。
不知道在外头站了多久,天都已经快黑了,杨太医才走了出来,身上一大股子血腥味。
“丽妃怎么样了?”皇帝上前急声问道。
“启禀皇上,丽妃娘娘暂时无碍了,只是娘娘失血过多,必须静养,不能有人打扰,娘娘的伤口一个月内都得小心谨慎的伺候着,以防感染,要三个月才能痊愈。”杨太医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说道。
“好。”皇帝闻言松了口气,便要进去。
“皇上万万不能进去,三五天内,除了伺候的嬷嬷,谁也不能进去,免得加重娘娘的伤势。”杨太医连忙说道。
丽妃的情况还很难说清楚,得观察几天才能看出她到底能不能活下来,风险很大的,容不得他不重视。
皇帝闻言停下了脚步,在一众奴才劝说下,离开了储秀宫,当然,临走之前他看了刚出生的小格格几眼,带走了二十三阿哥胤祁,至于靳水月和四阿哥,完全被他忽视了。
“杨太医,你好大的胆子,你想死,也不能牵连本福晋啊。”靳水月看着走过来的杨太医,十分郁闷的说道。
“福晋息怒,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臣当时也没有想那么多,后来醒悟过来却迟了,臣真不是要害您,请福晋赎罪,请王爷赎罪。”杨太医连忙说道,心里十分内疚。
靳水月闻言轻轻摇了摇头,杨太医还真是不太适合在宫里混,此人医术高明那是肯定的,不过没有心机,大多数时候都在钻研他的医术,治病救人上,有时候的确缺根筋,怪不得当初妙穗瞧不上他。
“咱们回府去吧。”四阿哥也懒得多说什么了,杨太医和他们王府交情不浅,人家又是缺根筋的性子,的确不好怪罪。
靳水月点了点头,跟着自家四爷去了,夫妻两人到了宫门口,却碰到了平郡王讷尔苏,大家寒暄几句后,靳水月便和四阿哥上了马车。
走在后头的年绮小跑着走了过来,看着讷尔苏时,眼中一片欣喜:“王爷来了,王爷是来接妾身回府的吗?”
“是。”讷尔苏点头,虽然态度很淡漠,语气也冰冷,但年绮心里却很高兴。
“那咱们回去吧。”年绮深怕讷尔苏要反悔似得,上前挽住他的胳膊,打算一起上马车,可讷尔苏却不着痕迹推开了她,自己先上去了。
“王爷。”年绮一怔,连忙跟了上去。
马车内,年绮一直和讷尔苏说话,笑容可掬的样子,很明显在讨好他,讷尔苏却不为所动,至始至终没有开口。
“王爷您怎么了?是妾身哪里做的不好,惹您生气了吗?倘若有,您告诉妾身便是。”年绮终于忍不住了,长时间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她已经受不了啦。
讷尔苏还是没有理她,到了王府后立即下了马车,看都没有多看她一眼。
“王爷,您到底怎么了?既然您不想看到妾身,何必去接妾身,给我一点希望,又亲手碾碎,您实在是太残忍了。”年绮心里难受死了,一路追了上去,跑进王府后拽住讷尔苏的衣袖说道。
“我去接你,不过是为了我王府的脸面着想而已,我讷尔苏虽然不济,却也不能容忍旁人两次三番给我戴绿脑子,侮辱我。”讷尔苏冷声说道,脸上满是讥讽。
“什么……。”年绮闻言一呆,随即急声道:“王爷您误会了,这是没有的事,你在西北时,我虽然偶尔会出门抛头露面,可那都是在做正儿八经的生意,那都是为了我们王府,您真是冤枉我了?”
“我说的是除夕宫宴。”讷尔苏回过头冷笑道:“还需要我说的更仔细一些吗?你以为你背后有皇上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