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芳闻言心中一惊,正想劝说,却听弘时又道:“他从小就比我能干,一直都是这样,又是嫡出,由皇额娘教导、疼爱,反观我……生母被禁,养母又心狠手辣,如今更是闹得一团糟……。”
“爷……。”瑜芳顿时觉得心疼自家贝勒爷了,在她心里,他只是有些瞻前顾后,性子软弱才把有些事情弄得一团糟,不过他却是个十足十的好人。
“瑜芳。”弘时将她抱在怀里,寻求一丝安慰,慢慢的,竟有些呼吸急促,忍不住想和她亲近一番了。
“不行的。”瑜芳一下子涨红了脸。
两人刚刚大婚第二天先帝就驾崩了,按例他们是要守制一年的,在这一年内,身为先帝孙儿的弘时是不能饮酒作乐,包括与她亲近,总之……皇族子弟禁止一切娱乐活动,连和自家媳妇亲热都不行。
弘时好歹是血气方刚的男儿,又才刚刚成亲,前些天还能忍住,此刻********抱满怀,那叫一个心猿意马,再说他心里烦闷,自然想和媳妇温存一番,暂时忘掉那些烦恼。
“不用怕,咱们不说出去,谁知道?”弘时倒是不觉得有什么。
“可是……。”瑜芳始终觉得不妥,本想和他说,在府里找个貌美的丫鬟陪着他算了,但是她又不想开这个口,她舍不得把自己的丈夫让给别人,一想到他会像抱着人家一样抱着自己,她心里就难受的要死。
最终瑜芳还是没能拗得过弘时,只能依着他了,事后还红着脸告诉外头守夜的季嬷嬷,一定不能让旁人知道。
季嬷嬷是过来人了,又最忠心,自然不会说,她本想叫自家主子注意一些,免得有了身孕后无法善后,不过一想到自家主子那不孕的体质,也就没有多言了。
第二天天不亮,皇帝和靳水月就起身梳洗,为即将到来的登基大典做准备。
虽说先帝驾崩不久,宫里不能张灯结彩的,可新帝登基也是天大的喜事,不能从简。
靳水月亲自帮自家皇上穿上了崭新的龙袍吉服,打点好一切后才送他出了永寿宫的大门。
今儿个既然是新帝登基,绝对的主角自然是皇帝,他这会要先去寿皇殿给先帝磕头,再去祭拜先祖,紧接着再给太后请安,然后才是去太和殿接受群臣跪拜和属国使臣朝贺。
至于喜宴则是安排在了下午,皇亲国戚和正四品以上的朝臣们都能携带家眷参加。
靳水月这个即将正式走马上任的皇后娘娘倒是没有那么忙了,她只需接受内命妇和外命妇们请安行礼,便是主持属于女眷们的喜宴了。
打从先帝驾崩,自家夫君被尊为帝王以后,她便搬进了宫里。
在皇帝授意下,身边所有人都尊其为皇后娘娘,可事实上还得等今儿个皇帝正式册封她后,她才能成为名正言顺的皇后。
吉服和吉冠是内务府的绣娘们这些天按照靳水月的身量尺寸赶制出来的,昨儿个就试过了,很合身。
在兰珍和菊珍伺候下,靳水月穿上了属于皇后的凤袍,梳妆打扮后又戴上了吉冠,这才走到了屋内的大镜子前看了一眼,只是一眼就把她给惊到了。
老实说,一眼望过去,自己还真是和一个包裹的金灿灿的粽子没多大区别,亮闪闪的,一眼望过去,焦点都不在脸上,弄得她都有些想笑了。
没办法,这身衣裳还有头冠实在是太华贵了,本来就是明黄色的衣裳,上头的龙凤花纹又都是金线密织的,头冠也是赤金和东珠做的,上面就还镶嵌了宝石,那叫一个珠光宝气。
“好重啊。”靳水月扶着头冠,轻轻动了动脖子,这玩意要是天天戴着,那可真是要人命啊,身上的衣裳也很重,走起路来感觉整个人都有点往下坠,可她还得踩着高底鞋站的直直的,完全是活受罪。
她倒好,一年到头这身衣裳头冠怕是不用穿戴几次,
可怜她家皇上,只要是大朝会都得像今儿个这样打扮,实在是太累了。
如此看来,身为帝王若是身子太弱也不成,幸好她家这位武功底子好,也时常锻炼着。
“娘娘忍一忍,等皇上那边圣旨一下,您接了皇后的金宝金册,受了命妇们跪拜后,就能回来歇息了,等下午大宴时再穿上这身吉服。”兰珍连忙在一旁说道。
靳水月闻言颔首,如今即便再累,也得忍着。
片刻过后,安安和珍珍姐妹两人携手过来了。
她们今儿个也穿上了吉服,戴上了吉冠,身为公主,她们这身衣裳头冠也够华丽的了。
“皇额娘。”姐妹两人齐齐向靳水月行了礼。
“快起来。”靳水月轻轻抬手,带着两个女儿往太和殿那边去了,她们将要在那里接受皇帝的册封。
母女三个还在路上就听到了礼炮的轰鸣声,紧接着便是三呼万岁的声音,等她们到了时,只是远远一看,便瞪大了眼睛。
太和殿外那么大的地儿,此刻密密麻麻跪满了人,都是朝廷的官员,正二品以上的大员都在殿内跪着,其余的只能在这殿外广场上按照品级依次下跪了。
皇帝高坐在太和殿的龙椅上,身侧的传旨太监正在高声宣读皇帝的圣旨。
“……尊生母乌雅氏德贵妃为太后,嫡福晋靳氏为皇后,妾李氏为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