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从前还是王爷时曾被先帝派往盛京守祖陵多年,安安和珍珍也跟着去了,住在盛京皇宫里,林怜儿那时候就是宫里的常客,她们几人是一块长大的,感情好的很,如今虽然两年没有在一起,却丝毫不影响她们之间那股子亲密劲儿。
“姐姐,我也要吃。”景然连忙说道。
“好好好,给你这个小馋猫也盛一碗。”珍珍连忙点头。
姐妹几个用完早膳后,良薇也过来了。
“御花园北边墙下种了许多百合花,咱们一块过去摘花吧,一会一起插瓶,比比谁的最好看,怎么样?”珍珍看着众人,笑着提议道。
“你昨儿个不是说要去荷花池那边采莲蓬吗?”安安轻轻戳了戳自家妹妹,笑着提醒道。
“对哦,这会再不去,天就热了,我再带几个瓷瓶过去,看看还能不能搜集一些晨露。”珍珍有些兴奋的说道。
“都这个时辰了,哪里还有什么晨露。”安安觉得自家妹妹有时候真是天真的可以。
“没有吗?”珍珍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带着瓷瓶,有就采集,没有就算了。”
姐妹一行五人带着几个宫女,兴冲冲往宫里最大的荷花池去了,就在御花园北边,倒也不算远。
……
林越之到了南三所后,和弘历、弘昼一块到了南书房听师傅们授课。
事实上这些老师傅们讲的,他老早就学过了,还早就融会贯通了,他父亲林佑文武双全,还曾高中状元,他从小在父亲教导下,自然出类拔萃,所以进宫给弘历做伴读倒是丝毫压力都没有,很快就成了这南书房中最拔尖的学子之一,时常被师傅们夸赞。
“越之你来了,快帮我看看我昨儿写的诗如何?”弘暾看见林越之和弘历他们来了后,立即凑了过去,圆胖的身子很占地方,一下子把好几个站立着的皇族子弟们挤到了一旁,虽然行为不算霸道,却也让那几人有些不快,只是弘暾是十三爷允祥的嫡长子,是皇上最喜欢的一个侄儿,他们是不敢得罪的。
“弘历你也帮我看看。”弘暾圆嘟嘟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来,一副憨态可掬的样子。
“还是我来看吧。”弘昼却很不客气的把弘暾手上的扇子抓了过去,一边准备打开,一边笑道:“弘暾哥你最近还真是学会文人附庸风雅那套了,还提诗到了扇子上,不过你这字真难看,比我写的还难看……。”
弘暾闻言顿时郁闷了,这臭小子要不要这么打击人?他好不容易来了兴致,却被他一盆冷水浇了下来,顿觉没趣了。
被小了自己几岁的堂弟笑话,他更觉得脸上无光,便和弘昼坐在一旁理论起来,直到授课的师傅来了,两人才停了下来。
“走,坐后面去,我和你好好说说我这首诗。”弘暾是不服气的,拉着弘昼到了后头不显眼的位置坐下,小声向他说自己这诗的意境。
“这扇子是幅寒江垂钓图,你这诗却是咏梅的诗,你还和我争得脸红脖子粗的,要不要找师傅他们评评理?”弘昼看着弘暾,想捉弄捉弄自家这个堂兄了。
弘暾闻言一呆,愣了好一会才道:“你说的没错,我打算回去叫人画一幅寒梅图,配上这首诗就合适了。”
弘昼闻言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师傅今儿个讲的是贞观政要的最后几篇,弘昼早就听自家四哥分析过了,顿觉无趣,至于弘暾,他对这些更没兴趣,之所以写了一首不伦不类的诗,也是被人刺激的,若要他选择,他宁愿大中午的骑马射箭,也不想在凉爽的清晨来读书写字。
“真是无聊。”弘昼趁着师傅转头时,叹息一声道。
“我也这么觉得。”弘暾也点了点头。
“我好想做个姑娘。”弘昼一脸哀怨的说道。
“啥?”弘暾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脸错愕的看着弘昼。
“做女孩子多好啊,你看我那两个姐姐,皇阿玛把她们当心肝宝贝宠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不强迫她们做任何事,什么时候想让额娘抱都可以,真是幸福啊。”弘昼一脸羡慕的说道。
弘暾瞬间石化了,他家阿玛一直说他是个极品,依他看,弘昼才是极品中的极品。
“唉……我也就是这么说说而已,弘暾哥千万别告诉别人,不然皇阿玛知道了肯定会揍我,唉……我又羡慕姐姐们了,她们从来没有挨揍,五姐姐揪着皇阿玛的小胡子,皇阿玛都只会笑。”弘昼一脸羡慕的感叹着。
弘暾:“……。”
“唉……我又羡慕姐姐们了,昨儿个听五姐姐说,她们几个今儿个要去采莲蓬。”弘昼说到此,凑到弘暾耳边,低声道:“要不咱们也去瞧瞧?”
“逃课,不好吧……。”弘暾有些迟疑了,不过却心痒痒的。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这么多人,张师傅不会注意到我们的,你没瞧见他经常会忍不住眯着眼睛嘛,我四哥说了,他眼神不好。”弘昼压低声音嘿嘿笑道。
“可是她们是女儿家,我们去不合适吧……。”弘暾还是有些迟疑。
“除了怜儿姐姐,其余的都是你的堂姐妹,有什么不合适的,怜儿你又不是不认识,自己人嘛,再说我们还小呢,不用在意大人们说的什么男女大防……。”弘昼笑眯眯说道。
弘暾闻言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虽然还小的是弘昼,不是他,可是他真的很想跟着去呢。
两人又凑在一块嘀咕了片刻后就一前一后溜出书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