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虽不大,在寒冷寂静的深夜却让人有些毛骨悚然,我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
是谁?是来杀我的吗?
紧张的同时,又有些兴奋。如果真的是那人派来的人,只要抓住刺客,是不是就可以解开谜底了?
只是他手上有伤,会不会有事?他的武功那么好,一定会没事的。
我转头看向站在我旁边的幽兰和香蕙,她们似乎没有听到,依然静静地站着,没有任何情绪。
“是我!”一个平静的声音从东厢房的房顶上传来,接着我们的头顶上的瓦片微微响了一下。
听到是贾思文,我放下心来,也有些失望。看来一时半会还是解不开谜底了。
秦意畅道:“你来了!”
贾思文听了却没有说什么,秦意畅亦不再说话,黑夜又恢复了本该有的宁静。几只夜鸦叫了几声,为本来就可怕的深夜增加了一丝恐怖的色彩。
知道没有危险了,我不害怕了,打了个哈欠,“我困了,我们回去睡吧!”说完走到里间的**上躺了下来,幽兰和香蕙也回到**上躺了。
虽然我躺了下来,却还有没有睡意。本来还想偷听一下,他们会说着什么,可是外面一直都很安静,他们一直没有说话。
可能洛王已经走了,只剩下贾思文一个人了吧?
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贾思文忽然道:“他……是谁?”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原来他早就来了,也看到了无影。
“无影!”
“他是什么人?”
“我的人!”
“他是干什么的?”
“为我办事!”
接着是一阵沉默。
贾思文哼了一声,道:“你还是不拿我当朋友?”
秦意畅道:“我说的都是实话。若不拿你当朋友,你知道了我的秘密,咱们早就兵戎相见,而不是这样心平气和了。”
贾思文沉默了一会,道:“他说的都是真的,京城要乱了!”
“早晚都会有这一天。”
“你为什么要让他们蛰伏起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难道不想趁机干些什么?”
“不想!”
“为什么?你难道不想当皇帝?”
“不想!”
“为什么不想?”
秦意畅沉默了一会,道:“我以前在宫中吃过很多苦,深知宫中的黑暗。我不想将来我心爱的人也受这种苦,不想将来自己的孩子也经历和我一样的苦。我希望他们能简简单单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
贾思文听了沉默一会,道:“是吗?你的要求只有这么简单?”
“简单?你觉得简单?”
“不简单吗?”
秦意畅轻轻一笑,“你觉得我有的选择吗?争不争,都只有死路一条,只不过是早晚而已。争,我的实力太弱,自保都难,更何谈与他抗衡;不争,他不会相信我无所求,不会放过我的。谁和我在一起,都会受到牵连,所以我不想连累她,所以我放弃了。”
外面又安静下来,好久都没有声音。
我睁着眼睛望了着房顶,心里百感交集。真的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吗?这就是他的命吗?不,我不相信,一定会有办法的。
贾思文沉默一会,道:“没有第三条路可走了吗?”
“以前有,现在没有了。”
这是什么意思?
贾思文道:“嗯?为什么这么说?”
“以前我可以请皇兄削了我的爵位,当个庶民。现在再这样做就不行了。”
“为什么?”
“他本来就对我有怀疑,现在知道我会武功,肯定会觉得我有野心。不管我怎么做,他一定都会怀疑我另有目的的,一样不会放过我。”
贾思文道:“是吗?你若是真的舍弃了王爷的身份。以你的武功,离开京城,找个地方安身,你做不到吗?。”
“你说的不错,若是我想走,还是有机会的。在地虎崖就是一次很好机会,当时我可以造一个我已经死了的假象。这样我就能远离这些烦人的是是非非了。可是,我放不下她。我若是走了,她若有危险怎么办?”
又是一阵沉默。
地虎崖?原来是这样的。洛洛,你怎么这么傻呢,你为什么当时不说呢?若是当初我们都不来京城就好了。
秦意畅又道:“我的事都告诉你了,你呢?为什么会甘愿跟在她的身边。你可是大名鼎鼎的‘手毒心’?不会喜欢一个幼稚的小丫头吧?”
哼,你才幼稚呢?
过了一会,贾思文才道:“十几年前,我爱上了一位姑娘。小月和她十几年前的她简直一模一样。”
“原来是这样。后来呢?”
“后来?没有后来。十几年前她就走了,我再也没见过她。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找不到她了。后来那么巧就遇见了小月,她们长的那么像。所以我就留下来了。”
沉默一会,秦意畅道:“你爱的那个人,现在还爱她吗?”
“是,永远都不会变!”
又是一阵沉默。
秦意畅道:“咱们同是天涯沦落人。不,我比你还要好些,我还能留在她身边,你却只能望梅止渴了。可惜没有酒,如果有酒咱们今日一醉方休了。”
贾思文笑道:“有这样好的月色,还用酒吗?”
“不错,月色醉人,的确不需要酒了。”
……
我不知何时睡着了。等我醒来来,天已经大亮了。幽兰和香蕙早就起来了,替我准备好了洗脸水。
我洗簌梳妆好,早饭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