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似乎被皇上的话说愣了,过了一会,他才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皇上道:“什么意思?你以为朕的亲卫是会听一个小小的总管,还是会听朕的?”
“……”
皇上又道:“你以为常远还是侍卫总管吗?其实朕早就将他革职了,现在的总管是叶枫,而且他也早就弃暗投明了。(..)至于他为什么还会给你传递消息,那是朕故意让他那么做的。”
听了皇上的话,我一直七上八下的心,稍稍落下一点。原来他早就知道常远投靠了豫王。听他的口气,现在情况似乎都是在他的预料之中的,也就说,这次豫王的阴谋不会得逞了。那太好了!
豫王沉默了一会,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是我的人?”豫王的语气虽然有些疑问,但没有惊讶,也没有慌乱,他也是经历过无数风浪的人,自然不会那么容易就被吓住。
皇上道:“其实,朕早就怀疑他了,但他隐藏的很深,朕一直没有找到他破绽。那天,朕派叶栋去换回五弟,朕故意将朕也会去的消息透露给他。他知道了这个消息,果然就去给你送信了!”
豫王道:“虽然他将消息透露给我,但那时我并没有亲自出面,那些被擒的人都自杀了,不可能泄漏任何秘密,你是怎么知道他们是我安排的?”
皇上道:“你怕他们泄漏了你的秘密,让他们任务失败服毒自尽,殊不知这样反而暴露了你自己。”
豫王冷笑道:“不愧是二哥,有胆量,有魄力。为了将我引出来,居然拿自己冒险。”
啊,原来那天是这么回事。皇上真是胆大,居然敢以身犯险。他就不怕弄巧成拙,让自己身陷险地?
最可怜的还是无辜的洛洛,又让皇上算计了一回,那一次若不是他的武功不错,想必就回不去了。皇上和豫王也真是的,洛洛他明明根本就无意与帝位,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他!唉,我本无心恋江山,怎奈世人多疑我。
皇上道:“朕早就怀疑那鬼面门是听命与你的。但鬼面门行事实在隐蔽,就算朕剿灭了他们,也没有查出来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他们,无奈朕也只能用自己做饵了。朕以为这么好的机会,三弟一定不会放过的,没想到三弟太让朕失望了,居然就派了那么一点的人来。”
豫王哼了一声,道:“那天常远将消息传给我的时候,我不相信你真的会以身犯险,怀疑那不过是你要引诱我的圈套,所以才只派了那么少的人。真是白白放弃了这么一个好机会。”
皇上道:“时不我待。机会错过了就不再有了。”
豫王道:“那这次呢?岂不也是你给我的一个好机会?”
“是吗?”
“难道不是吗?就算常远手下的侍卫依然忠心与你,但他们不过才几百人而已。能抵得过几万御林军将吗?就算他们个个能以一当十,终究还是寡不敌众。”
皇上又笑了,“你真的以为御林军会听你的?”
听到这里,我安心下来,我就说嘛,皇上怎么忽然这样不堪一击了,原来他早就稳操胜券,掌控全局了。刚刚之所以示弱,自然是为了让豫王露出他的真面目来,他才有充分的理由将豫王这棵大树连根拔起。
豫王立刻说道:“他们当然听我的。你的调兵虎符在我手里,谁手里有虎符,御林军就会听谁的。要不然这数万御林军不好好的守皇城,怎么会突然降临这里?”
皇上道:“要不你去将聂威叫来,问一问他到底为什么而来?”
过了一会,豫王道:“好,你们去将聂威叫进来。”
“是!”
过了一会,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臣聂威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道:“起来吧,朕问你,你将御林军带到这里来,意欲何为?”
聂威道:“臣知有人图谋造反,特来护驾!”
豫王听了,大怒道:“聂威!你……你……前日,信誓旦旦地说要效命与我,怎么今日变卦了。本王告诉你,你已经听我的调令将御林军调到这里来,你造反的事实已经做下,今日你就算临阵倒戈,那你也是造反,也是要千刀万锅的,我劝你还是跟我一起推翻这个暴君。到时候,我封你为王如何?”
啊!这个条件太诱人!一个是死罪,一个是封王,不知道这个聂威会不会受豫王的利诱啊?
聂威道:“前日你派人将皇上的虎符交给臣,我以为是皇上的命令,才说誓死效命。没想到你手里的虎符是假的。若不是昨天半夜,皇上派人送来了真正的虎符和亲手谕,我差一点就上了你这奸贼的当。臣昏聩,险些酿成大祸,请皇上降罪。”
豫王道:“什么?你说我手里的虎符是假?不可能!”
皇上道:“三弟,朕不妨告诉你,你偷的虎符是真的,那虎符是朕故意让贵妃偷走交给你的,为的就是让你相信你能调动朕的御林军。不过后来,朕又派人用一个假的将真正的虎符换了回来。所以说,现在你手里的虎符是假的。”
豫王不信道:“怎么可能?我派了十几个人严加看守,我不信有人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将虎符换了!”
皇上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天下就有这么厉害的人!”
难道这个人是齐快?不可能吧,他怎么会那么听话,肯帮皇上偷虎符?皇上真厉害,连齐快都收服了吗?
原来这一场冬狩,是皇上故意安排的。他要猎的不是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