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上说着佩服,脸上露出的确是轻蔑地神色。
这个齐快本来对我就不太友好,现在更是对我没什么好印象了。讽刺就讽刺吧,我不跟计较,谁让我真的忘了他们呢。我摆摆手,挥去耳边的蚊子哼哼,“快快啊,我知道错了,你就别骂我了。你看你说了这么多,都还没说文文再哪儿呢?”
他啐了我一口,极不情愿的指了指左上方。
我顺着他的手看去,前方的一户人家的屋顶上站着一个白衣人,他一动不动站在那里,仿佛被定了身。微风习习,吹动着他那白色的衣襟,像一只白蝴蝶在翩翩飞舞;拂过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庞,使得满头的白发四处乱飞,半遮着他那苍白冰冷的脸。不知为什么我觉得此时的他,又像是那个从地府走出来的白无常,有一股冷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我向他露出了笑脸,挥挥手,“嗨,文文!”
贾思文冷冷地看着我,仿佛不认识我似的。
看来他真的生气了。我厚着脸皮地又挥挥手,“文文,别站在那里了。当心摔下来!快下来啊!”
贾思文轻轻一跳,从房上跳了下来,稳稳地落在我的面前,冷笑一声,“你还记得我吗?”
他一定是生我的气了!我忙走上前去拉住他的胳膊,“别生气了,文文。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贾思文冷冷的将我的手拿开,向齐快道:“既然他们没有把我们当做朋友,那我们也没必要这样死皮赖脸地跟着了,快快,我们走!”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转身走了,齐快跺了跺脚追了上。别走啊!”
贾思文哼了一声,脚下丝毫不停。齐快只好跟上去,“文文,你刚刚不是还很担心的吗?怎么现在说走就走啊。”
贾思文不为所动,脚下反而走的更快了。齐快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来劝劝他啊!”
我向前迈了一步,停了下来。贾思文步子一顿,转头看了我一眼,轻轻笑了一声,忽然一个纵身跳了起来,三下两下没有踪迹。
齐快气的骂了我一句,追了上去。
我很想追上去跟他们道歉,可是……最终还是没有追上去。他们跟在我们身边确实不太方便。文文,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等我回家,我一定去清清谷,跟你们道歉。你等着我,好不好!
玄飞轮望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视线,有些意外地看着我,“你怎么不追!”
我摇摇头,“我们走吧!”
玄飞轮“哦!”了一声,没有追问。
不一会而我们来到了逍遥坊,玄飞轮拉住了我,“你真的要进去?”
“是啊,不然来这里干什么?”
“这里鱼龙混杂,我们……”
“不是有你在嘛!”
玄飞轮嘴角抽了抽,“我算是被你赖上了。”
我笑道:“谁让我们是好朋友呢,不赖你赖谁!”
我们进了赌坊,里面人声鼎沸,堪比赶集。这个赌场很大,最起码有十来间房子那么大,有押大小,有猜单双,有推牌九……里面熙熙攘攘挤满了人,一张张赌桌被神情亢奋的赌徒们围的水泄不通。呼幺喝六声,掷骰子声不绝于耳。
我拉着玄飞轮好不容易挤进一个押大小的赌桌旁。别的我也看不懂啊!
对面是个二十来岁的庄家。只见那庄家把三粒骰子放进骰盅中,“叮叮咚咚”地上下左右摇晃起来,所有赌徒的眼睛都紧紧地盯着那个骰盅,仿佛他们能透过骰盅看到里面的骰子一般。那庄家晃了好一会,只听“砰”的一声,骰盅被扣到了桌面上,庄家吆喝道:“各位,下注了!买定离手。”
围观的人,有的拿出早就装备好的银子,放在自己早就想好的地方;有的犹豫不决,在大与小之间徘徊不定;有的紧紧地盯着庄家手中的骰盅,仿佛希望能看到里面的骰子;还有的在一旁看着热闹,就像我和玄飞轮。
在庄家喋喋的“买定离手”的吆喝下,那些早就押了的赌客,连声催促,“快开吧!”那些犹豫不决的人终于狠了狠心,押了上去。
庄家神定气闲地道:“还有没有要押的?”
在问过几声之后,庄家道:“没有押的,那就开了!”
“快开吧!”
这时庄家慢慢悠悠地开了骰盅。
一三四,是小。
人群中瞬间有人大笑,“哈哈,赚了。”也有人唉声叹气,“唉!又输了”
我心里有点痒痒,拉了拉玄飞轮,“车轮子,借给我点钱!”
“你干什么?”
我向着赌桌努了努嘴,“你说干什么?来赌场干什么?”
“不借,就是不借。你忘了你是来干嘛的吗?”
“小气,不借就不借,反正我有钱。”我狠狠心,拿出了唯一的一两银子。
新的一轮开始了,那人上下左右摇晃着,将骰盅扣在了桌上,“下注了!”
我拿这手中的一两银子,先在小字处比了比,又拿了回来,又放在大字处。我狠狠心,就要决定押大,一只手拉住我,是玄飞轮,他在我耳边低声道:“小!”
我压了小,结果还真是小。我立马来了兴致,打算再接再厉,在玄飞轮的指示下,我不一会儿就赢了十几两银子。玄飞轮不愧是玄飞轮,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我正要再压的时候,被玄飞轮叫住了,“你来干什么的,还真要赌下去吗?再若是再赌下去,我就不告诉你了,让你把赚的钱全输出去!”
“车轮子,再押一回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