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夕听到别的倒还好,一听到雪鼠濒死重伤,眉头立刻拧了拧。
随即,她观望四周,忽然问道:“黄神医呢?有没有和你们一起被抓?”
花皇立刻说道:“那小子啊,不讲义气的家伙,早就跑没影了,谁知道是不是已经离开狐城了。”
花皇心里可气愤着呢,枉他这一路器重那小子,还亲自举荐他为兽神医治,哪知道遇到困难,他倒先跑了。
紫夕听了,并没有评论什么。
胡语冰又问道:“我们该如何是好?神雨掌了大权,又放出狐神邪灵,恐怕那怪症痊愈只是暂时的,下一步很可能……”
她顿时说不下去了,失去父亲已经让她身心俱疲,若是再失去族人,她简直难以想象。
整个兽族,很可能都会就此沦陷。
花皇也是跟着长吁短叹,不住的骂着。
这狐族牢房的铁栏用的也是那锁灵之物,此刻三人不管多高的修为,都没可能离开。
三人之中,其它两人越来越有心,紫夕却是脸色平静,除了雪鼠的事让他有些焦急,之后却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过了一阵,她忽然发话:“好了,累了一天,先休息。”
“睡觉?!”胡语冰和花皇全都懵了,都什么时候了,他们哪还有心思睡觉啊!
倒是紫夕心大的很,捡起牢房里的铺盖,立刻倒头边睡,没多会儿功夫,已经呼吸均匀的睡着了。
没了她这个主心骨,其它两人顿时也无话可说,过了一会儿竟也累的闭上了眼睛。
牢房的黑暗角落里,则有一双眼睛悄然的移开了目光。
半夜,寂寂无声之中,紫夕却是美目一睁,悄无声息的坐了起来。
她的目光朝角落里看了一眼:“盯梢的没了,可以干正事了。”
紫夕早就察觉牢房中有神雨布下的监视者,然普通的牢房又怎么可能任凭囚犯高谈阔论,甚至骂自家主子都不吭声的?
她是故意不多说什么,避免让神雨察觉几人有所发现。
黑暗中,她查看了一下包裹中的瓶子,里面的的确确还放着一缕红烟,但和她捉到那红烟时不同,此刻那烟雾死寂无比,已经没了任何灵性。
紫夕可不认为这代表邪灵已经灭了,今日神雨的得意神情便能说明一切,事情显然更严重了。
“镜子已经毁了,邪灵却并未被我捉住,说明狐神的宿主并非此物……”
“小夕,我联系不到雪鼠了,难道她真的出事了?!”思索间,生灵空间里,紫鼠紧张的声音传来。
“已经连沟通都不能了?”紫夕也没想到雪鼠的状况已经如此危机,一想起神雨对雪鼠敌意很深,立刻对紫鼠道,“娘亲,帮我护住身躯,我去去就来。”
“去哪?”
紫鼠问的时候,她却是已经咬破指尖,须臾间在脚底画了个法阵,接着往阵中一躺下,便没了声息。
紫夕再一次使用了魂魄离体之法,离开了身躯。
夜色凄冷,族长府中,神雨却是穿着一身红艳艳的曼妙薄纱。
清凉的红色衣装将她的身材衬得凹凸有致,她眉梢扬起,神情愉悦的穿过曲折的石路,来到了敞亮主屋前。
刚要进去,却是柏皇逸从屋里出来,看了一眼她的衣着,鄙夷道:“你这是做什么?”
神雨那洋溢的喜气不禁凉了几分,但还是摸了摸头发,媚眼流波,似骂又似嗔怒道:“这就不劳圣子费心了。”
嘭!神雨的喉咙立刻被掐住,还没反应过来,身躯便抵在了房门上。
“以为我是屠玲珑那么好打发?”柏皇逸捏着她雪白的镜子,神情似笑非笑,眼底满是冷漠之色,“你觊觎兽神可以,但麻烦你记得大人交给你的事情。”
神雨方才那几分媚态顿时丢的干干净净,立刻呼吸困难的告饶:“圣子大人赎罪,神雨一直谨记大人吩咐,未敢不从,魅惑兽神也正是为了帮助大人。”
“你最好真的谨记。”说完,柏皇逸松开了手,甩袖而去。
同时,他心底却是忍不住冷笑。
此刻就算是她tuō_guāng了,恐怕兽神也看不进去一眼,这狐狸精真是多此一举。
神雨大口的呼吸着,连忙掏出一面镜子看看自己的脖子,只见上面五道鲜明的印子,将的美丽的颈子衬得难看极了。
“果然和传闻中一般阴晴不定!”见柏皇逸走远,神雨咬着牙骂着,心里对这个柏皇逸却是比屠玲珑还不待见。
紫夕的魂体刚好此刻抵达,一眼看到神雨站在门前治疗自己的颈子。
看到神雨的打扮,紫夕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穿的跟卖肉大红包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厮要做新娘子了呢!
然而她转念一想,神雨如此穿着,难道说兽神病的还不重?还能看她搔首弄姿?
这时,神雨进了房中,紫夕也立刻跟了进去。
“雨儿深夜打扰,还望大人见谅。”神雨柔情款款腰肢摇摆,很快就到了床榻前,脸上的笑容灿烂无比。
紫夕本幽幽的站在旁边想看个仔细,却看到床榻上纱幔遮掩,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有人半坐在床上。
床上的人不应声,神雨却笑容依旧,拉了拉纱幔,坐在了榻旁。
“好久没有跟大人促膝长谈了,真是无比想念,便忍不住来叨扰。雨儿还记得小时候,大人会给我讲故事,教习我修炼之法,亲昵的揉揉雨儿的头,若是时光能回到那时该多好。”
神雨的话,甜甜腻腻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