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合慕达大会注定变得比往年更加特别能在第一场赛马中遇到地龙翻身,还被不知名的势力袭击了参加比试的人,也算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了。热门(..网首发)
术颜可汗最终还是找到了那些莫名失去下落的亲卫:被扒下了身上的制服,和参赛者的尸体都被留在了另一片更加偏远的荒原上。
尽管出了这么多事,可谁也不能阻止合慕达大会继续举办下去。毕竟这是阿斯兰草原上最重要的盛会,象征着他们对长生天的崇敬,是不能作假也不能敷衍的。
那些在比试中意外丧生的男人们,他们的妻子儿女也跟着来到了王庭附近,却没想到会遇上这种不幸,一时之间,王庭附近都被一种悲戚的气氛笼罩着。
术颜可汗愁得饭都吃不下了,只能求助于大班昭寺的力量,请上师们出面安抚超度。又和其他几个部落的头人商议,给他们的家人一定的补偿,派亲卫分批将她们送回各自的牧场。
草原上忙着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皇帝始终待在他的御帐里,既不出面也不表态,让某些试图从北苍身上割点肉的部落也无计可施。
“还想把朕当成肥羊?让他们自己发愁去吧!”皇帝幸灾乐祸地半靠在卧榻上,看宁淑妃站在边上剥葡萄,问她:“适儿和阿离这几日怎么样了?”
“梅小神医说,适儿的腿没断,只是关节错位,躺几天就好了。初雨那里有许千澜的药,他额头上也不会留疤。阿离……”宁淑妃语气微沉,“他伤的要更重一些,说是被撞伤了内腑,担心有淤血,这几日都不能随便挪动呢。”
听宁淑妃说完,皇帝的兴致也不那么高了,叹了口气,“这两个傻小子,还真为了那金刀不管不顾地拼命?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朕……”
“陛下不必担忧,他们俩都是龙子龙孙,又有您在这里镇着,什么病痛都不敢造次的。”宁淑妃温言软语地安慰着,心里也有一丝埋怨:当初若不是你口口声声逼他们上场去争,又怎么会闹出这种事情?现在还怨起儿子太拼命了……
萧离一睁眼,就看到床边趴着个小小的人影,长发散在背上,还有几缕滑到他的手边。
他一勾手指就将柔软的发丝缠了上去,不紧不慢地绕了几圈,突然一松手,发丝又散开垂下,带着浅浅的弧度。
身体里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在钝钝的痛,像是有人在他身上压了一块石头,沉得他喘不过气来。萧离刚想动一动,就被牵扯得低低咳嗽起来。
叶初雨猛地抬起头,半睡半醒的眸子里像是笼了一层水汽,看起来格外朦胧,“你醒了,要不要喝水?”
说完就立刻起身跑到桌旁倒了杯水,一只手扶着萧离慢慢坐起来,另一只手把茶杯递到他唇边。
萧离没说话,微低着头,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水。舔了舔有些苍白的唇,又继续盯着她。
叶初雨被他这样直白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掩饰地转过身,将杯子放到一旁,又慢吞吞地坐回他床边,小声道:“这样看我干什么……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梅少羽过来看看?”
萧离突然抓住她的手,牢牢扣在自己掌心,又很有耐心地把她细白手指一根根分开,让两个人的手指交缠在一起。
“先别叫他,让我再多看你一会儿。”一低头就看见她指尖未褪的疤痕,萧离抬眸,“怎么伤到手指了?”
一问出口,他自己也想到了原因,眸光微暗,把她握得更紧了些。
叶初雨笑容澹宁,“小伤而已,已经不疼了。”
“你总是这样,受了伤也不知道喊一声疼。”微哑的嗓音听起来格外醇厚,还像是带了一丝埋怨的意味。
可惜对面这位当事人完全没有意识到某人在说她不够娇气不够柔弱,“萧离你还敢说我?那块石头砸下来的时候,你怎么只把我推开,自己都不知道躲一下?”
虽然叶初雨明知他是为了不让自己受伤才这样做的,可一想到自己滚下山之前看到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她真恨不得狠狠教训他一顿。
“我是男人,”萧离答得云淡风轻,“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得护住你。”
叶初雨心里感动得稀里哗啦的,却还故意绷着脸,“你知不知道那时多危险?万一,万一等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那怎么办?”
“没有万一,”他抬起二人交叠的手,在她指尖轻啄了一下,“总之我赢了。”
“九哥,九哥!”
话音未落,萧适已经拄着木杖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叶初雨赶紧把手抽回去,起身面向他:“殿下,你怎么跑出来了?不是说要卧床静养的吗?”
“谁说不是!”左青棠一把掀开帘子,也跟着冲了进来,揪住萧适的耳朵,“谁让你出来乱跑的,万一摔倒了怎么办?”
萧适大呼小叫地想把耳朵解救下来:“我都躺了好几天了,还不能出来透透气?九哥伤的比我严重多了,我还不得来看看?”
他拄着木杖蹦到床边,一屁股坐了下去,乐呵呵地看着萧离:“九哥,你今天气色好多了!不枉小叶子这么衣不解带地照顾你啊……”
“小叶子?”
“对啊。”萧适点头,“怎么说她也把我从地下挖了出来,我决定以后不叫她叶三了。”又朝萧离挤眼睛,小声道:“反正很快就要改口叫九嫂了,是吧?”
叶初雨咳了两声,拉着左青棠就往外面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