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您站队,您结党,可这些也都是官场生存之道,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叶初雨一直觉得,哪怕自己这个老爹在外人眼里算是奸臣,也是个能干实事儿的奸臣。“再夸张一点来说,一个会办事的贪官和一个碌碌无为的清官,陛下会更看重哪一个?”
“水至清则无鱼……”叶钟祺手上的笔无意识地落到桌上,他从未听过这样大胆直白的,甚至赞同贪墨的言论,可叶初雨说的每一句话似乎又天衣无缝无可辩驳,让他一时之间受到了极大的震荡。
叶相久久不语,眼神移向远方。
他这个女儿,居然字字句句都说进了自己的心坎儿里……
“越是这样,我就越不能致仕了。”他一挥衣袖,“如今荣逆未平,还有百姓罹于战火,我若走了,谁还能替他们想想?”
叶初雨轻轻叹了口气,能让叶相接受到这个程度也已经很不容易了。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也会顺利不少,“父亲别急,听我把话说完。您虽然要自请辞官,可未必真的会退出朝堂。”
叶相眼神一亮,“难道你还有办法?”
他的态度从一开始的轻视,到慢慢地正视,现在俨然已经把这个女儿当做客卿幕僚来看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