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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了?怎么可能突然病了?
钱念云脸上立刻闪过一抹慌张之色,却没有逃过叶初雨的眼睛。
随即她又色厉内荏地大声道:“胡说!明明是你们把她气病了的!我要去看她!”
“怎么,难道你还想去王太后**前侍疾?”叶初雨玩味地摸摸自己的鼻尖儿,自言自语道:“唔,陛下重孝,为了给王太后侍疾不惜禅位,的确是个不错的理由,你说呢?”
她似笑非笑地朝钱念云望过去。
“我绝不会答应你们的!”钱念云恨得牙齿都要咬碎了,扶着门框的手越发用力,指甲仿佛都要深深嵌进木头里,摩擦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叶初雨丝毫不把她的愤怒放在眼里,只不紧不慢的道:“这件事已经由不得你了。下次大朝会上,安平大长公主则会带着西夏老王的‘亲生女儿’进太极殿,以正宗庙。我劝你最好想开点儿,这样以后说不定还能有个好归宿。”
说完,不顾钱念云在身后的叫骂,叶初雨又悠悠地走开了。
殿门再次被关上,钱念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没关系的,只要王叔……只要他今夜能带人进宫来,大不了到时候他们再去把母后抢出来就好了。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
就让叶初雨以为她是气急败坏走投无路吧,等子时一过,看看谁还能笑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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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的更鼓刚敲了三声,钱念云也听到了地道入口下面传来的叩击声。
她警惕地望了望四周,这才快步走过去,启动开门的机关。
摄政王第一个跳了上来,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全身罩着黑袍的人。他一上来就握住钱念云的肩膀上下打量,眼中满是关切和忧虑:“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云儿,你受伤了没有?”
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能毫无保留地对自己的女儿表现出关心。
钱念云起初还有些不自在,可一想到这个男人为了自己和母后默默隐忍了这么多年,甚至还要忍受自己的猜忌和疏远,心也不由软了,低声道:“我没事。”
从她有记忆起,西夏老王就已经驾崩了。钱念云小时候是真的把摄政王当做父亲来对待的,她也渴望这样的父爱,可随着年龄渐长,听到了那么多流言蜚语,她才开始排斥疏远他,甚至为了早日亲政而不惜下毒害他……
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错的多离谱,险些就酿成了大祸。
她眼底的愧疚和不安都被摄政王看得一清二楚,他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道:“云儿,从前的事就都过去吧。你永远都是我的女儿。”
钱念云紧绷的心防终于被打开了,不由自主地落下泪来:“您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这样我就不会……”
如果不是摄政王中毒昏迷,又怎么会给萧离钻空子的机会?如果他们父女早能同心协力,又怎么会有今天的局面?
摄政王欲言又止。看钱念云的反应,就知道钱梦笙并没有把他们的真实关系说出来……叹了口气,道:“或许这都是我们命里的劫数吧。”眼中又闪过一抹厉色:“云儿你放心,谁也别想把你的王位夺走!”
他朝四周看了看,疑道:“你母后呢,不是说今晚让她也过来的吗?”
钱念云抬手抹干眼泪,急道:“我下午就问过了,叶初雨说我母后被我气病了。我看根本就是他们把她关押起来了!”
“不能让梦笙落在他们手里……”摄政王对跟在他身后上来的那几个黑袍人命令道:“不管用什么办法,你们今晚一定要把梦笙平安带回来!”
几人纷纷点头,身形快如鬼魅地从窗中翻了出去,开始拔除守在寝殿外的侍卫。
没过多久,殿门被黑袍人推开,门口的那些侍卫已经全都躺在了地上。
为了速战速决,不引起更多人的注意,他们只是将侍卫全部敲昏,而不是杀人。
摄政王护着钱念云出了寝殿,凭记忆往王太后的住处跑去。一路上竟然顺利的可怕,只零星遇到几个巡夜的,都被冲在前面的黑袍人给解决了。
转过这个花园,钱念云赫然看见王太后的寝殿里还点着灯,脸上大喜:“母后一定还在里面!”
依样解决掉外围的侍卫,摄政王一把推开殿门,就看到王太后还端坐在矮几前,不由喊道:“梦笙,快跟我们走!”
钱梦笙看到摄政王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站起身来:“你怎么回来了?我不是让你快走……”
“你们谁也别想走!”
殿外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
不知潜伏在何处的兵卒瞬间出现,将寝殿包围得密不透风,燃烧的火把连天,仿佛能照亮整个夜空。
萧离长身玉立在熊熊火光之下,俊美的面容上满布寒霜,杀气凛然。
他看了一眼那些全身罩在黑袍子里的人,顿时回想起了什么,怒道:“你竟和九幽宫有勾结!”
摄政王没想到萧离居然一眼就能看破那群黑袍人的身份,心中对他的忌惮越发深了。却也不甘示弱地冷笑一声:“殿下真是博学,没错,本王就是九幽宫的人,你若识相的话,赶紧退出西夏,休要再干涉我国内政!”
萧离眸色越发幽深,看来叶初雨的猜测果然没错,九幽宫才是一直想要掌控西夏的幕后力量!
“不巧的很,我和九幽宫早就结下仇了,既然你是他们的人——”萧离拔剑出鞘,剑锋闪过一道寒芒,映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