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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居然跟丢了?”刘月婵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回话,额头青肿一片的两个护卫,气得猛一拍扶手:“你们真是没出息!”
那两人知道自家小姐脾气暴躁,恨不得整个人缩成一团,也不想被她责罚。
刘月婵烦躁地在地上走来走去,经过那两人身边时狠狠踹了两脚:“跟丢了她,我上哪儿去要那套首饰去?”
一直站在椅子后面的丫鬟大着胆子建议:“小姐,要不要让他们去城里的客栈打听一下?那位姑娘不是说,自己是路过明州的吗?还可以去城门官那里检查一下这几日进出城的路引记录……”
刘月婵闻言脚步一顿,拍手笑道:“好主意!”又踢了那护卫两脚:“听到没有?马上出去给我查!”
两个护卫忙不迭退了出去,赶紧出总督府去打听了。
“婵妹妹,什么人惹得你发这么大的火?”
一个容貌俊朗的年轻男子轻摇折扇,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笑意。
刘月婵看见来人,很是欣喜,立刻迎了上去:“谢三哥,你怎么来了?”
谢如修道:“我随父亲来找总督大人议事,想起很久没看到你了,便过来了。”又问:“是谁惹你生气了?告诉我,我给你出气去!”
刘月婵狠狠跺脚:“也不知道明州城什么时候来了个出手阔绰的女人,居然把我心心念念的那套蓝宝石头面给买走了!三万两银子呢,她居然眼都不眨一下,气死我了!”
“哦?”谢如修也不由面露诧异,“那你可知道那姑娘是什么人?”
“还说呢,那群没出息的东西,连跟踪都被人发现了!”刘月婵拉着谢如修的衣袖摇了摇:“谢三哥,她嘲笑我,还夺了我的鞭子,你一定要替我出气,狠狠教训她一顿!最好还能把她带的银子都抢过来,看她还怎么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明州总督只得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就对她极为纵容**爱,也就养成了刘月婵这么个跋扈刁蛮的性子,凡是她看上的东西,一定要得到手。之前没把那套头面抢回来,是因为那银楼老板家大业大,在明州城都是数得上号的。可如今东西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买走了,她想要抢过来还不容易?
谢如修见她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不由笑道:“这有何难?婵妹妹你等着,我一定狠狠教训她一顿,让她知道,在明州城里谁都能得罪,就是不能得罪我的婵妹妹。”
刘月婵这才转怒为喜,眉开眼笑的道:“我就知道谢三哥对我最好了!”
谢如修又向她打听了一下叶初雨的样貌打扮,又听说她已经派人去查城中的客栈和进出城的路引记录了,不由赞道:“婵妹妹果然聪慧,竟一下就能想出这样的法子。”
刘月婵一回头就见到身后的丫鬟面带喜意,狠狠瞪了她一眼,这才不情不愿的道:“其实也没什么的,谁还想不出这么简单的办法啊。”
谢如修一愣,再看那主仆二人之间的眉眼官司,不由了然一笑,也不再多言,心中却飞快思量起来。
自己的父亲前两日才接到南楚那边的消息,说是北苍未来的太子妃,成玉郡主叶初雨已经来到了明州,而今日刘月婵就在银楼遇上了这么一个出手阔绰、气度不凡的女子,莫非真有这么巧,就让她给碰上了?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叶初雨也没想到刘月婵会对这套首饰有如此大的执念,再加上他们这一路虽然走得低调,却也没有可以隐藏行踪,因此总督府的那两个护卫没花多大的工夫,就从客栈老板那里打听到了她的住处。
刘月婵立刻让人把这消息给谢如修送去。
谢如修送走了总督府的人,沉吟片刻,还是去了父亲的房。
他的父亲是孟老将军身边颇为信重的副将谢荣,同时也是赵渊在北苍这边收买的内应。
“父亲,今日儿子去看刘月婵,听她说在银楼遇上了一个女子,似乎就是我们要找的叶初雨。”谢如修开门见山道。
谢荣闻言一惊,不由坐直了身子:“当真?”
谢如修肯定地点点头:“儿子听她的描述,应当十有八-九没错。如今刘月婵已经打听到了那女子的落脚处,咱们要不要派人去打探一番?”
“好,你安排几个人,今夜去探探虚实。”谢荣满意地看着儿子,“你这次可真是立了大功,若那人真是叶初雨,咱们就把她抓了来,到时萧离一定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出手帮赵洛夹击咱们了。”
谢如修谦虚一笑:“都是父亲教导有方,儿子不敢居功。”
是夜,叶初雨正躺在**上休息,突然听到外面似乎传来一些不寻常的动静,立刻敏锐地睁开眼睛,喊了燕灵一声:“外面出什么事了?”
燕灵的声音从外间传来,依旧很稳定:“小姐放心,来了几个贼人,已经被燕七他们解决了。”
叶初雨揉了揉额角,索性下地去喝了杯水。
好端端的,怎么还会招贼?大概是自己今天出手太大方了吧,叶初雨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看来这明州城虽然繁华,治安却也堪忧啊……
第二天一早,谢如修左等右等也等不到昨夜派出去的人回来,心中不由一惊。
那些可都是跟随他父亲在军中的好手,居然就这么全折进去了?
这下他更能确信自己的判断了。如果那女子只是过路的商贾之女,身边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