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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七这一路上几乎是事无巨细地将叶初雨的一举一动都用燕羽卫的密折渠道传回上京,这样萧离即便没有随她同行,也能知道她这一路上都做了什么。 ..
而前几天从明州发回上京的密折中,曾写到叶初雨一掷千金,用三万两银票买了一套据说是从西洋带回来的蓝宝石头面。
燕七还特意问了叶初雨一句,得知那种在北苍见不到的蓝宝石叫做“托帕石”。
当时萧离收到密折还惊讶了一下,他都不知道叶初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出手阔绰了,三万两银子花出去,一点儿也不带犹豫的。
而后的密折上又写到,原来是因为她在银楼里和一个红衣少女起了争执,二人争夺这一套头面,所以叶初雨才会当场买下的。
燕七也调查出,那个红衣少女就是明州总督的女儿刘月婵。
而如今刘月婵头上就带了一套美轮美奂的蓝宝石头面,又是从哪儿来的?
能卖出三万两天价的首饰,居然还会有一模一样的第二套吗?
萧离心神微动,席间不由多看了刘月婵几眼。不料她却会错了意,以为是萧离对她有意,心中雀跃不已,看向萧离的目光也越发炙热含情。
明州总督也有意让自家女儿攀上高枝,酒过三巡后,特意点了刘月婵上来给萧离敬酒,顺势就让她留在了萧离身边的位置上,引得各家千金羡慕嫉妒恨得要命,只懊恼自家长辈没有明州总督那么大的权利,不能让她们靠近萧离。
刘月婵近距离看清萧离俊美无俦的容颜,心跳越发加快,整个人看起来都是一副俏脸含春的模样。
萧离把玩着酒杯,貌似不经意地问道:“刘小姐戴的首饰很是别致,本宫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纯净的蓝宝石。”
刘月婵一抬眼就望进他深邃的眼眸中,下意识的道:“这是西洋传来的蓝宝石,如今在明州也只有这样一套头面呢。”
不光是萧离,今日她一露面,就已经有很多千金注意到了她头上戴的这套头面,大家都知道这是那家银楼的最新,可三万两银子的天价让许多千金都望而却步,没想到最终却被刘月婵得了去。如今她还能坐在北苍最英俊的男人身边,今夜简直就是她的专场,让所有人都沦为了陪衬。
有位绿衣少女忍不住心急口快的道:“总督大人真是疼爱月婵妹妹,三万两银子的头面,说买就给买了。”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明州总督的收入来路不正,所以才敢这般豪奢。
刘月婵也意识到了这话说得来者不善,若是承认了,岂不是会让萧离以为自家父亲贪墨民脂?忙摆手解释道:“这不是我父亲买的,是谢三哥送给我的,花的不是我家的银子!”
绿衣少女不由掩口一笑,意味深长的道:“可是谢副将家的三公子?月婵妹妹和谢三公子的感情可真好,能得到这么贵重的礼物。”
其他的千金都听出了绿衣少女话里的机锋,一时间都用或好奇或打量的目光看着刘月婵。
就算她这个回答撇清了自家,可还是把自己和谢如修都联系在了一起。能够一出手就送三万两银子的头面,那这一对男女得是多亲密的关系?
就算太子殿下之前对刘月婵有意,听了这话以后,还怎么可能接受一个可能和别人有染的女子?
刘月婵一下就被众人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怎么解释都是错。
那绿衣少女心中窃喜,没办法,刘月婵做事冲动莽撞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没想到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上,她还能犯这么多的错。
果不其然,她的话音刚落,明州总督的脸色就变得极其难看,目光投向今日同在宴席之上的谢如修,故作粉饰太平的模样道:“如修,就算你和婵儿情同兄妹,那这份礼物也太重了,明日伯父就把三万两银票还给你。”又对众人笑道:“大不了就拿婵儿她母亲陪嫁庄子的一年收成来抵好了,总之不能让小孩子们这么胡闹。”算是变相向萧离解释了他家里的收入来源,免得他真怀疑自己贪墨。
谢如修也没想到刘月婵说话这么不过脑子,一下子就把自己绑了叶初雨又抢了首饰的事暴露了一半,心中懊恼,不知该如何弥补,一时就忽略了明州总督说要还他银子的话。
明州总督原本还以为谢如修会拼命推辞,不敢收他的银子呢,可看他一副神思恍惚的模样,竟像是答应了下来似的,心头一阵肉痛。
当初刘月婵就找他软磨硬泡地要买那套头面,可他觉得三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始终也没同意,没想到这丫头居然从谢如修手里弄来了,如今却还要让他把这个窟窿给填上。
他心里不住安慰自己:若是婵儿真的因为这套头面而得了萧离的青眼,那他这三万两花得也算值了!
萧离朝谢如修的方向望去,就见男子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似乎又心虚又慌张。
难不成刘月婵戴的那套蓝宝石头面,就是叶初雨当初花三万两买下来的那一套?可为什么又能被谢如修拿到?
要知道,他已经派燕羽卫去调查了叶初雨被抓走的那个小院,找到了她的行囊和马车,但那套蓝宝石头面却不翼而飞了。
如今出现在刘月婵头上,是不是意味着,谢如修和叶初雨的失踪有关?
而叶初雨如今被赵渊掌握在手里,他又是怎么能从北苍境内把人掳走的?什么人在明州为他做了内应?
如果不找到这个内鬼,那么即便他想要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