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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又是个请假条,今天去医院办了住院手续,说是急性肺炎,今天的更新等明天一起补吧,求原谅么么哒】
萧离不以为意地挑挑眉梢:“泉州是他南楚的又怎么了?他自己没本事守住,还得要我一个外人来收拾烂摊子,难不成我还不能要点利息?再说了,要不是因为他没本事,初雨又怎么会被困在这里?”一口一个没本事,最后拍板道:“我不光要泉州,赵渊占的地盘,以后就都归北苍了!”
沈南白听得愣住了。 ..
同在泉州城内的赵洛狠狠打了好几个喷嚏,揉了揉发红的鼻子,这才问秦佩兰:“你说萧离昨晚派人给我送信了?”
秦佩兰点头,白日里又恢复了公事公办的神情:“殿下,既然赵渊手中已经没了和我们谈判的砝码,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下手了?”
她从一开始就不赞成赵洛以身涉险,最终拗不过他而同行,是为了尽到臣子的责任。
甚至她到现在也不明白,叶初雨不好端端待在北苍备嫁,千里迢迢跑来两国边界做什么。若没有她,赵洛早就没了掣肘,可以启用埋伏在赵渊身边的暗棋了。
结果如今惹得萧离也亲自赶来了泉州,他和赵洛虽然曾经是盟友,可一旦解决了共同的敌人后,只怕二人就要坐在一张谈判桌上了。
赵洛犹豫了片刻,摇了摇头:“先不急,萧离已经出了先手,我们且看看他还有什么后招。否则各行其是,只怕会让赵渊钻了空子。”起身伸了个懒腰,“再说,我也好久没见到小雨滴了,正好趁这个机会去看看她。”
他转头问秦佩兰:“你知不知道该怎么联系上他们?”
“街口那个卖炒货的,应该就是萧离派过来的。殿下有什么想要转达的,写下来交给他就行。”秦佩兰的眼力也不差,一早就发现了他们已经处于萧离的监视之下。
心中不免暗自惊疑:赵渊谋反之前,泉州好歹也是南楚的领土,萧离是什么时候起就在城中埋下这么多暗棋的?还是说,他早就对几处通商口岸虎视眈眈了?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有这么一个强大的邻国,还有这么一个算无遗策的储君做对手,南楚若是不打起精神来,只怕不出百年,这云苍大陆又要回到苍朝一统天下的时代了。
西夏发生的一系列宫变,秦佩兰也已经陆陆续续得知了,萧离既然敢将西夏变成他母族的囊中之物,就证明他已有了一统天下的野心,不得不小心防备。
这样看来,赵洛和叶初雨的交好就会成为一把双刃剑:萧离既可能会因为叶初雨的缘故而放弃对南楚的蚕食,也可能会因为二人的关系而心生妒意,继而加快侵略的步伐。
而这个度该如何把握,也需要费心思量一番……
秦佩兰陷入沉思之中,浑然不觉赵洛正在看着她。
视线从她入鬓的长眉一路流连,到她灿若春水的双眸,小巧挺翘的鼻尖,丰润娇美的唇……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又陌生。
她曾经对自己笑靥如花,曾经为自己迤逦绽放,曾经抱着他的肩头娇娇软软唤他“阿洛阿洛”……
阿洛,阿罗。
你瞧,我们的名字都如出一辙,这难道不是天意?
可是当初那么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你,为什么会那么绝情地离开我?
当秦佩兰回过神来的时候,赵洛已经站到了她身边,轻轻一个呼吸就能拂动她飘散下来的碎发。
他的眼神炙热而深情,深深刺痛着她的眼她的心。
“阿罗……”他轻声唤着,语气既痛苦又欢愉,缓缓抬起手,想要触上她的脸颊。
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目光有些恍惚,又带着纵容的放肆的应允。
他一直强压下心头的痛苦,她一直都看在眼里。
难道她就不会痛吗?
两个人明明经历着同样的心情,可她却要花费更多的力气去掩藏。
只因为他是君,是她发誓要效忠一生的君……
就在赵洛的指尖马上就要触上秦佩兰白如凝脂的细腻肌肤上时,魏岑猛地推开门:“殿下,北苍的太子妃来了!”
背对着门站在窗边的二人像是做贼一样飞快分开。
魏岑看着二人不自在的神情,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什么,心中不由哀嚎一声。
这两个人早不和好晚不和好,怎么偏偏赶在这个时候哟!
这下子殿下岂不是要恨死自己了……
“那个,我已经把人请去前厅了,殿下你要不要去见见?我还有别的事要做,那个我先走了啊!”
不想挨罚的魏岑飞快地退了出去,直到蹿出十几丈远才长出了一口气。
佩兰这次似乎没有拒绝殿下?看来他们两个和好也是早晚的事了……
这样一来,魏岑还真是挺感谢叶初雨的。
若没有她出事,这两个人就不可能同行离京,又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进展?
京中有陛下和皇后,有太子妃,还有佩兰的祖父,哪个都不是好对付的主……
魏岑乐观地展望了一会儿,心情极好地去做事了。
难得的情动被魏岑突然打断,赵洛的脸上也有些不自在。见秦佩兰已经恢复了冷清模样,他后退了几步,讷讷道:“那、你要不要和我去见见小雨滴?”
秦佩兰微微颔首:“殿下先请。”很自觉地退后一步,跟在他身侧,又恢复了臣子的身份。
赵洛心中懊恼,大步朝前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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