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师傅留下的这套玻璃器具,林月直接打发人给制皂房的柳如烟送去,也算是给柳如烟一个惊喜,自打先前给了一套半成品的玻璃器具给柳如烟,比起以前那些她自己鼓捣出来的玩意儿好用多了,而且林月也承诺了以后会给她一套更好的,柳如烟一直惦记着,都来问过林月不少回了,只是琉璃坊一直没将那套玻璃器具烧制出来,林月也没法子,这会子忽然送过去,柳如烟不高兴才怪了。
林月这边刚吩咐完小丫鬟,还特地嘱咐了她轻一些,别把盒子里的东西磕碰着了,弄坏盒子里的东西,外面喜儿就一阵小丫鬟吓了一跳,把林月也吓了一跳。
“喜儿,你这丫头怎么冒冒失失的,就这么冲进来,差点让你碰坏了我的东西,这玩儿可精贵着,磕碰坏了卖了你都赔不起!”林月数落着喜儿,拍了拍胸脯说道,虽然薛师傅说了配方已经研究出来,以后也能烧制出来,可这毕竟是薛师傅花了不少心血才烧制出来的东西,要是摔坏了她不心疼才怪,而且柳如烟那边还心心念念的盼着呢,早一日送过去。
“太太,太太,好消息来了。”喜儿满脸笑容的跑进来,一脸的喜色,即便是被林月数落了也毫不在乎,或者说根本没有把林月的话听进去,咋咋呼呼的说道,手里还拿着一个包袱,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林月摇了摇头,觉得这时候数落喜儿也没什么用处,所以干脆掠过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喜儿这么惊喜,她实在想不出来。
“哦?今天好消息还真多,又有什么好消息说来听听。”林月觉得薛师傅烧制出玻璃器具已经让她够惊喜了,家里能让她更惊喜的事情还真找不出来,不过喜儿这丫头一向喜欢大惊小怪的。
“太太,你猜?”喜儿这时候却卖关子不肯说出来,还让林月猜,拿着手里的包袱在林月眼前晃了晃。
“你这大胆的丫头是欠收拾了,居然还敢给我卖关子吊我的胃口……,等等,这莫不是赵二虎送回来的?”林月见喜儿那样子,一开始的反应就是一巴掌拍过去没好气的说道,等看到喜儿手里的包袱,脑子转了转,一道亮光闪过,忽然脸上也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太太,你真聪明!猜的没错,这就是老爷寄回来的,说是给太太的信件。太太这些日子有多想老爷奴婢可看在眼里,这不奴婢一听到老爷捎了信回来就高兴坏了,用最快的速度给太太您送了过来,结果太太您数落奴婢不说,还给了奴婢一下子,拍的奴婢好疼呢!”喜儿这么说着,看似抱怨,脸上却依然是笑嘻嘻的,还带着几分打趣的意思,果然是胆子大了。
“你这丫头少给我贫嘴,骂你是活该,谁让你这么冒冒失失的,便是老爷捎了信来,你好生的送进来就是了,偏这么多话,回头我让许嬷嬷再好好教导你。”
“太太,您别呀,奴婢可是最怕许嬷嬷了。”喜儿连连求饶。
林月却是没再理会喜儿,而是把她手里的包袱接了过来,打开包袱,里面放着一个小匣子,匣子里装了满满一匣子的信,一封一封都是赵二虎离家后在路上给林月写的,只是捎回来不方便,所以一起存放着,等到给皇上去消息的时候一起给稍去,然后再捎回来,着实费了一番周折。这还是赵二虎特地求了皇上的,皇上念着赵二虎离家不容易,夫妻俩一年到头也相处不了多少时间,赵二虎又是为他办事,所以才开恩允准的。
拿到信后,林月一门心思都放在了一封封信里的内容上,心里的内容有时候是一些鸡皮蒜毛的小事,一些是赵二虎在路上的见识趣闻,还有不同时候的心情以及对林月的相思之情,和对家里的牵挂,看的林月心里酸酸的,眼眶都红了,喜儿这时候倒是很识趣的退了出去,不打扰林月。
随着时日过去,薛师傅回乡接家人的日子也定了下来,等把林月交给的图纸上的玻璃制品烧制好,薛师傅就打算启程。
“太太真的药房薛师傅亲自回乡去接家人,其实让薛师傅告诉地址,太太派信得过的人去接也是一样的,只要把人接过来了。薛师傅手里可是掌握着烧制玻璃的方子,而且一手技艺无人能比,可谓至关重要!太太手里虽然掌握着薛师傅的身契,可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能够控制住薛师傅的东西,若是薛师傅起了异心,路上逃脱了,再想办法弄个身份文凭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许嬷嬷说着看了看林月的莫测的神情,还是继续说下去,不管如何她是为了太太好,就算太太不改变决定,她也得让太太看到其中的风险有所防备。
“太太,并非老奴只以恶意揣测别人,只是事关重大,不得不谨慎!就算退一步说,薛师傅忠于太太,不会做对不起太太的事情,是真心想把家人接过来,可也得防备着那些打薛师傅主意的人,薛师傅现在就好比一颗摇钱的金树,任何人知道了薛师傅的本事都很难不生出觊觎之心,就算是金殿上的那位都免不了不动心。”
“薛师傅的身份是隐蔽,可再隐秘也有出处,就算瞒的再严实,焉知就没有疏漏的地方?世上的聪明人何其多,有些人光是用脑子猜测,就能猜出许多端倪的,何况老爷和太太这两年发迹太快,暗地里盯上咱们家的人绝对不少,都等着在关键时候出手呢,太太就算相信薛师傅,也得防着外面那些人。”
林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许嬷嬷说的有道理,我虽然没有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