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原本是好奇看了一眼,看完便觉得自己这一眼委实不该看。
“世子!”秋月凄凄惨惨的哭着,慌乱的抓住牢门。
燕泽西自云瑶那里收回沉沉的视线看向秋月,“怎么脸色这么白?”
“世子,我再也不要在这里呆着了,救我出去……”
“待此事调查清楚,我便来接你出去,再忍几日。”燕泽西语态淡淡的。
“母亲惨死,为什么不审讯犯人却将我也抓进来?世子,你想让母亲死不瞑目吗?”秋月又惧又恨,这个世道是不公的……锦王摆明了是要偏袒云瑶,以他的权力和能耐,必会还给云瑶一个清白……那谁来顶罪?秋月简直不敢去想,她第一次察觉到了权力的重要性,没有实权,什么都得不到,什么都做不了。
“母亲不会死不瞑目,我会抓到凶手,而后亲手……杀了她!”燕泽西最后几个字好似从齿缝咬出,阴寒的眸光骇的秋月连退后几步。
桌上的烛光摇曳了一下,灯芯爆出一丝火星,发出细微的“啪”声,接着烛光便灭了下去。
云瑶翻身下榻,将石桌上的半截蜡烛按在简陋的烛台里,随手点了火,黑暗被驱逐了些,亮起昏黄的光。方站起身,便见牢门外站了道人影,她偏头看了一眼,燕泽西一手背在身后,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云瑶端起茶盏,倒了杯白水一口一口的喝着,该是用膳的时间了,肚子里有些饿,只能先喝些白水充饥。一杯白水下肚,饥饿感稍减,云瑶放下杯子,准备继续去榻上躺着,毕竟睡觉是让时间度过的最快的方法,方一转身,便听燕泽西的声音低低传来,“云瑶,我只问你一句,凶手是不是你?”
云瑶步子顿住。
历来冤案大抵都是这么造成的,没有确凿的证据,只凭怀疑。况燕泽西问的这个问题未免可笑,他若信她,何必再问?他若不信,她说不是,难道他就真的相信不是她?
云瑶转身看向燕泽西,淡淡道:“不是。”
他落在牢门上的手攥起,“最好不是。”
云瑶看了他片刻道:“世子,你既然疑心这么重,为什么不去疑心一下你的月夫人?”
“云瑶!你不要血口喷人!!”秋月怒极,扑了上来,好在被铁栏挡住,否则免不了一番厮打。
燕泽西看了一眼秋月沉沉道:“她不是你,云瑶,你不要将别的女子想的都和你一样……”
云瑶冷笑一声,“都和我一样什么?她当然不是我,她若是我,便不会在杀了燕王妃之后抵死不认还要反咬别人一口。世子,你这位月夫人是条疯狗啊!”
“云瑶,你我姐妹一场,你为何如此诬陷我?自幼你便抢了我的所有,难道现在还要让我替你做代罪羔羊!?”秋月厉声尖叫。
“别说笑了月夫人,一只路过的老鼠都能被你活生生砸死,多心狠手辣呀。”云瑶看向燕泽西,抬起唇角道:“世子,你是不是想说月夫人柔柔弱弱,乖乖巧巧,平日里连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呶,她可是活生生打死了一只老鼠哦。”
燕泽西视线落在牢房地面,眸光微微变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