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那么难受,我总要帮帮她,但我实在想不出好的办法。”云瑶拉住他的手悄声道:“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
他实在比她高出那么一大截,她看他时,总要仰起头来,若他可以看到,必能看到她期盼的小脸。
“问题的关键已经不是那条预言了,即便现在证明那预言是谎言,但留下的影响却深深的埋在陛下心里,无法根除。”他将她揽入怀中,缓声道:“况且在本王看来,那条预言不见得不准。”
“那清婉岂不是嫁不出去了?那个郁沉懂什么,他肯定是胡诌的话儿骗人呢。”云瑶有些着急。
“或者,自从这条预言出现后,陛下便未打算过将清婉嫁出去,她也许终其一生都要在深宫中度过了。”花月染轻轻开口,唇瓣寻到她的唇吻了吻,“这件事,最好不要去干涉。”
云瑶身子颤了颤,终其一生都要在深宫中度过?多么残酷的现实?
清婉现在才十几岁呀,如花儿般的年纪,居然一辈子都不能出嫁?
“就没有别的办法?”若是花月染都无能为力的话,当真是任谁也救不了清婉了。
他顿了顿,良久道:“她若执意嫁给燕泽西的话,便是死路,若是放手,或许还有一线生路。”
云瑶心头有些凉,但是第一条清婉便不可能同意,她喜欢了他那么多年,让她放手,或许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那生路是什么?”云瑶顿了顿开口。
他靠近她附在她耳侧轻轻说了几个字,云瑶只觉通体胜寒,呆滞当场。
…………
燕王府灯火通明。
燕泽西在门外站了许久,管家福伯方匆匆跑出来道:“王爷,您怎么站在这儿?”
听到声音,燕泽西这才回神,他身子晃了晃道:“父亲的身子可好了些?”
“喝了药便睡了,太医说略有好转。”福伯神色有些忧愁。
“冬儿呢?”燕泽西抬步向府内走去。
“冬儿小姐瘦削的不像样子了,自从得了那怪病后,便不愿见人了。”福伯陪着燕泽西向府内走。
“无论用何种办法都要将神医找到。”燕泽西脸色沉郁,步子迈入回廊,诺大的燕王府,明明有人,却觉得空空荡荡,不知不觉,他又行至瑶华阁,推门而入。
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只是再无人居住。
他走至台阶前坐了下来,月色清寒,照在院子内,树影和花影婆娑着微微摇曳,他突然记起许多个夜晚,那时这里还有那个人,不过是一晃眼的功夫,便不见了。
“世子……”轻唤声传来,燕泽西一怔,向门外看去,记忆里的人影骤然鲜活了一般出现在眼前,她轻移莲步走了过来,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世子……待三年后的七月初七,我便送你一份大礼,我们十里泉见,可好?”
他身子一颤,蓦地站起身,一把抓住她的肩膀道:“你说的那一日便要到了,那一日,你可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