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的手松开,缓缓道:“君离将你叫来的?”
这话问的平静,但以他的性子,受了伤约莫着是不愿让她知道的,君离擅自去通知她,搞不好会受到惩罚,便道:“没有,就是……想你。”
他身子顿住。
云瑶脸颊悄悄红了,却抬手微微掀开他的衣襟,查看他的伤口。
还是第一次直面这等美景,温润的锁骨宛如暖玉生晕,净白的肤色通透若莲叶,但肌理匀称,并不瘦弱,她睁大眼睛盯着却做贼般心虚,好似有某种不良癖好的偷窥狂,接着云瑶心头的旖旎便消散了,入目处是大片的青紫色,横亘胸膛,好似被什么重物沉沉砸在胸口,那狰狞的颜色破坏了肌肤的美感却越发显得触目惊心。
没有一丝血出现,可毯子上的血哪儿来的?定是这伤伤了内脏,生生的从口中逼出来的血。
原本她有很多话想问的,譬如那个宫里的刺客,那个夜闯她夕月阁的神秘男子以及他花月染的身份……可此时此刻,却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他若不想说,她又何必问。
“锦王爷……不是挺牛的吗?”她恼火的想发怒,可话说出来却平静的很,“我听外面传言锦王爷武功盖世独步天下,谣言看来真不可信!”
听她奚落,他微微回神,抬手将她拉住缓声道:“最后一次。”
“恐怕真是最后一次,五脏六腑八成已经毁了。”云瑶压住怒气,他纵使看不到,任谁出现,也不能被伤成这个样子!除非他不躲也不还手,任由别人出手,“你松手,我要走了。”
他微微吸了口气道:“你刚才不是说想我?”
“你伤的是身,不是耳朵!我有说?”云瑶偏头不看他。
“你刚才说要对本王负责。”他低低开口。
“锦王爷你果然伤的是耳朵!”
“是以,本王一定听错了,你一定不是说要走,对不对?”
“……”靠!
他拉着她的手腕,缓声道:“你不是练了水月心经?刚巧,本王练的也是水月心经,如今经脉受损,正巧需要你来疗伤。”
“我就想问,哪里巧了?”这么说来,他早有预谋!搞不好那心经是他随手塞在潇湘阁的!
他轻缓道:“既不巧,那你来,可是因想我?”
“……”是谁设定受伤的狐狸也这么阴险的?
他抬袖咳了起来,空气里的血腥气又浓郁了些,云瑶脸色变了变终压着火气道:“你说的是真的?你也练的水月心经?我真的可以用心法救你?”
他点头。
“没想到这心法居然还有这种功效,若人人修炼,岂不是天下无病了!”云瑶不由感慨。
花月染嘴角微微抖了抖,接着又咳了起来。
云瑶不敢大意,拿起他的手腕,探了探他的脉,脸色微微变了。
情况比想象的还要糟糕,她近些日子痴迷医术,虽说治病针灸经验什么的还不行,但至少对花月染的伤势有个基本的了解。
那施加伤势的人必定是有着极深的内力才会给花月染造成如此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