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深了些,令人有些不自在。

云瑶突然想起燕冬儿的话,心头微微一咯噔,转而脸色不善的看向燕泽西。

这身子的身份有些扰人,难免让自己被动许多,她与燕泽西已有夫妻之名,若他真的想要夫妻之实的话,她又该如何是好?

“自檀香山失踪后,你去了哪里?”燕泽西由来是脸色冷着,想来是因酒意,眸光微微有些迷茫。

云瑶顿了顿道:“那****遇到了刺客,之后一直被困在山中。”

燕泽西突然冷笑一声,“这便是你想了许久要给我解释的理由?云瑶,你觉得,纸能包的住火吗?”

云瑶指尖微紧,神色淡淡的看向燕泽西,“你若不信我,无论我怎样解释,都会被你质疑,我要睡了。”

面上冷淡,心头却微微有些慌,她拿不准花月染会不会将她被软禁在锦王府的事捅出去,但她细细分析过了,这件事若是说出来,根本是把双刃剑,对花月染或者她都没有任何好处。

花月染那样精明的人,怎么可能让这把剑刺到自己?

“我想,你一直忘记了一个事实。”燕泽西起身,向云瑶走来,云瑶微微凝眉,后退一步,下一刻,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猛地扯到身前。视线被迫与他对视,云瑶能清晰的看到他眼里的愤怒,像是孜孜生长的火苗。

便是云瑶再温和的性子,也被这粗鲁的举动给激的有些怒意了,她冷着脸看着他,微微咬住了唇。

“你现在是谁的妻子?身为妻子,当守本分,而不是在外水性杨花,沾花惹草!”他抬手捏紧了她的下巴,手上的力道让云瑶的脸色一点点的苍白。

“是又怎样,不想让燕王府抹黑,何不一纸休书了事?世子,你在坚持什么?”云瑶神情里蓦地有些嘲讽。

这身子自入燕王府便不受宠,燕泽西在外流连风月,这女子便独守空房,失踪那些时日,燕王府又有几人关心过她的死活?

她挺为这女子不值的,这婚姻并非束缚,而是牢笼!

燕泽西面色倏地一变,然下一刻眸光骤然一沉,“你这么急着被休,莫不是想转而投入锦王的怀抱?”

云瑶忍不住冷笑了,之前对燕泽没有太强烈的敌视感,毕竟她一直觉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然今日他的嘴脸,让她觉得有些恶心。

“燕泽西,当初定是我瞎了眼,才看上你。”云瑶用力甩开燕泽西的手,转身便要走开。

燕泽西身子蓦地一颤,却下意识的反手将她一扯,按在床榻上。

“当初心心念念要嫁给我的人不是你?你不是爱我爱的死去活来吗?现在却想要反悔了?”

酒气夹杂着怒火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云瑶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心底的怒意骤然滋生成了小火苗,她脸色难看,说出了平生以来最凌厉的话,“一块帕子,若一直一个人用,无论怎样都不觉得脏,可若是这块帕子被许多人用了,你不觉得恶心吗?”


状态提示:99.第99章 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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