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数！”沈浪怒道。
“993。”
“986。”
“979……”
算到930时，乔德龙十根脚趾头没了，地上只有一副熊掌。
沈浪耍着下刀，冷笑道：“你这种罪行确实不足以枪毙，按照古代的刑罚，凌迟是恰到好处，据说需要三千六百刀，将一个人割成一片片，这只是十刀罢了。”
乔德龙睁大双目，形同筛糠似的看着沈浪。
“凌迟下刀是从犯人额头开刀，因为要将皮遮盖住眼睛，减少犯人的恐惧心理。不过，我改良了一下，从脚底开始下刀。麻烦乔老爷帮忙算一下，我每一刀，你做一次1000减7的运算，三千六百刀，你要重复多少遍。”
乔德龙的脑袋懵了：“你！”
“传闻最后一个活剐凌迟的人是大盗康小八，知道他因为什么被凌迟吗。”
“土匪？”乔德龙不得不回答，随即想到自己。
“不不，土匪还是小偷都无所谓，这个康小八被抓的时候是死罪，因为骂了西太后，被大笔一挥改成凌迟。如果不是因为乔村的事，我想你的下场最后一定会被抓，吃枪子是肯定的，不过绝对不会见识到这种十传几百年的待遇。”
“别动手！我全说……”
天亮后，沈浪拿着录音设备沿山路回去，至于乔德龙，恐怕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早已随着他自己准备的强酸化成一缕轻烟。
当沈浪下山时，却发现了一个异常的现象，山涧小道两侧的草丛树叶上的露水量，与处理乔德龙的山坳略有不同。
难道说，今天的事，有人在暗中注视着自己，这个微小的发现沈浪十分敏感，五年特种兵，五年保镖，养成的这种职业习惯，让他形成不能马虎的特质。能在自己的警惕下，不被自己发现而提前逃走，这样的高手在江陵超不过十个。
沈浪回到海堂湾已经是中午，乔村停了许多辆警车，而海堂湾办公楼下也是一样。
沈浪的办公室里，沈玲玲和孙静静因为不同的目的，在这里等他。
沈玲玲自然是因为案件的进展，沈浪越是帮助重案组破案，她似乎越不放心。
而孙静静今天早晨起床，警车就出现在乔村，将乔德龙涉案有关人员逮捕。对于乔德龙本人，警方的解释是，他潜逃拘捕时，被当场击毙。
孙静静很想知道，杀害父亲的人到底是不是这个舅舅。
“沈浪，录音器材呢。”沈玲玲追问。
沈浪将一个手机大小的录音机放在茶几上，说：“如果你不确定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很强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听，反正我会告诉你结果的。”
“哼！我心里能力差，笑话。”沈玲玲看了看孙静静，两人也有过节，冷淡的说，“孙小姐，警察办案，你也要在这里吗。”
“我……”孙静静有些恼怒，同样嗤之以鼻，“沈小姐，没记错的话，你是交警吧。”
“我是什么，需要向你汇报吗？”
沈浪叹了口气，敲敲桌子，对孙静静说：“静静，回头我会告诉你真相的。关于你父亲的事，乔德龙临死前都跟我说了。”
“我只想听乔德龙亲口说出来。”
“好吧。”沈浪早知道她会这么说，把录音机拿来。
沈玲玲却警惕道：“沈浪，你想干什么，这是证据。”
“一边儿玩去。”
沈浪按了播放键，乔德龙几声杀猪般的吼叫传来，吓得沈玲玲忘记了还击沈浪。
沈浪赶紧快进了十分钟，约莫在乔德龙交代事实的带子出开始播放。
“979，972……呼呼呼，呃，沈浪，你到底想问什么。”
录音机清晰的播放着乔德龙所说的话，甚至连呼吸都听得很真。乔德龙将沈玲玲的母亲嫁给老外，企图搭上国外贩毒团伙的线索，结果被孙静静父亲撞破好事，才有的十年前连环杀人案。
乔德龙最终他认识了楚霸天，买了那辆保时捷。
录音播放到这里的时候，让两个女人额头直沁冷汗的声音又出来了。
“979，972……”乔德龙每数一声，就会尝到切肤之痛的鞭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