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籍在外家功夫之上的天赋比之景先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仅仅一天的练习竟然就能够与后者打成平手,这还真是叫景先无奈又惊艳的撇了撇嘴。
二人起身坐在地上略作休息,这时候肌肉都是松了下来,浑身的肌肉也是开始隐隐有着疼痛之感,拳脚比试哪有不手碰脚揣的,而这样一来大家就很容易被伤着,现在二人龇牙咧嘴的模样就知道他们之前下的那都是死手,一般人看不出来他们是在切磋。
陆籍在傍晚之前走了,吊着一条膀子松松垮垮的走了,景先没有挽留,因为自己也没打算请他吃饭,灶台在那里他都不知道,请吃个屁饭。
整个人瘫在床上一直躺到了子夜时候,浑身的酸痛之感也是在灵力的淬炼修复之下变得轻松起来,如今他感觉整个人都有些跳脱,浑身迸发着活力,这会儿就再也睡不着了。
抬手挥出一道灵力将桌上的蜡烛点亮,昏黄的光芒在伸手不见黑夜的夜里显得尤其明亮,景先转头去看趴着睡的小猴子,它这睡觉也是开始像人了,虽然不知道它是跟谁学的,但猴子总不会趴着睡觉的。
下猴子的背部一阵一阵的鼓起落下,让一切都变得平静下来,它的呼吸与景先的呼吸很契合,一人一猴好像是连体的,好像能将这片天地给平静下来。
不一会儿,景先收回目光,床头柜子上的那枚星形镖再度引入眼帘。
这枚暗器景先从来都不打算将它带在身边,回来的时候又是将它放在了柜子上,原本打算去还给罗依,虽然不知道她的地址,只不过自己还没出门便是被陆籍给拦进了屋子。这样也罢,暗杀星本就不是什么见得光的组织,现在去也正是时候。
这么想着,景先抬腿便是往外,手指一捻灯芯,屋内便是再度进入了黑夜之中。
没有十息的时间,夜空之中便是能听叫一声尖锐的叫声,而后便是见得一道身影从墙头窜了出去,一溜烟的往南西区的边界闪掠而去。
那道身影自然就是景先,还有一道便是他肩膀上已经强打了精神的小猴子。景先不放心小猴子一个猴呆在家里,便是不得不将它带在身边了,这样即便自己一时间回不来也不用担心这家伙。
小猴子一身的黑色,在夜空之中并不显眼,但它那一双眼睛就叫人不由得生出一种瘆得慌了,在月底满月的月光映照之下,它的眼睛还能闪着幽异的光芒,远看过去好似鬼火一般。
不大时间,景先便是来到了暗杀星的统管范围,这个即便是月光也会被扭曲的地方时时刻刻都有人在接待,景先到的时候见了不下于十个身罩黑袍的家伙,想来他们就是想自己这样作为杀手的人的金主。
信手将很不情愿的小猴子塞进了须弥腰带,景先正了正衣冠,脸上面纱罩好,又是将他的那枚赏金令牌选在了腰间,这是身份的象征,不过这个身份在暗杀星会遭同仁的妒忌,拿到了外面立刻就会被人认出来打死。
所以说这块赏金令牌也就只能压压那些被割了舌头的仆役们。
两刻钟之后,景先再度看见了那青岩,上回是他,这回也是他。而判断他身份的也就只是他腰间那枚钳着“青岩”二字的赏金令了。
“黑剑?哈哈,上个月的任务终于来交了吗?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青岩搭眼看了看景先,旋即轻笑道:“拿来吧,我给你造册。”
景先点了点头,冲他做表情是没用的,都蒙着面,谁还看得清谁?
似乎做足一月的任务造册有点麻烦,青岩写写画画半天才将赏金令牌换给了景先。后者接了赏金令牌之后并没有离开,他想去找人,却又不好四处随意走动,毕竟这暗杀星神秘的很,他可不会自大到以为自己能够毫发无伤的行走暗杀星。
“哦?黑剑,你怎么不走?”青岩抬头见景先直挺挺的站在面前,不由得搁下了手中的毛笔,一双眼里满是笑意的看着景先。
“想找一个人。”
“找谁?如果是暗杀星里的人,那便恕在下无从得知了。”
青岩这样一抢白,景先堵在嗓子口的话瞬间说不出来了,心道不知道你理我做什么,我找的就是暗杀星的人,问你也是白问!
景先不自然的看了青岩一眼,迈步子便是往外走,两边门洞之处立马便是走出来两人,二人一左一右刚想抓住景先的手臂,却被景先让开了,方才与一人错身而过,那身形他再熟悉不过了,伟岸的前胸,纤细的腰肢……
呸呸呸,这都是些什么辨别方式!
面纱之下,景先老脸微红,旋即又是看了看两边的两人,再等了等便是任由他们牵引着走了。
暗杀星的规矩不能轻易破除,杀手之间除非是相互之间认识,否则不会同行,景先只怕罗依生自己当日不顾她的气,而自己也是专程来道歉还有归还暗器飞镖的,没必要将二人关系搞得那么僵。
说起来景先算得上是幸运了,这一日正好也是罗依来交上月任务的时间,不过她并不是交给青岩,后者还没有那么大的权限。
景先傻乎乎的在暗杀星之外等了半个时辰之后,见了十几人出来,就是没看到一个大胸妹纸……哦,就没见这一个女性特征明显的黑衣人,倒是他这般太过明显的,看似窥探的行径让很多人开始警觉起来,连忙是扯下头上的面罩,将自己隐藏得更深些。
不过下一刻钟的时候景先终于是见着罗依出来,迈开步子迎上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