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你从我的手下逃脱,今日,你信不信我能让你死在你父亲的眼皮子底下?”
景先的声音不大,却也不小,明明那厢还打的激烈,这边景先的声音却好像霹雳一般的进了大家的耳朵,一下子,嗡嗡之声便是已经响了起来,惊叹者有之,揶揄者有之,还有见这形势不妙的机智人,趁着没有人注意到,已经是溜了出去,但这里已经戒严,这样是出不去的。
皇甫棋淡淡的看了看礼台之下的众人,手指转了转手中的玉扳指,眼睛总算是放在了景先的身上,道:“好久不见啊景先,我知道你会来,也早知道你依旧牙尖嘴利,可是这些都不重要了,你看,你马上就要死了……”
“景先!你走!”几乎是在皇甫棋话音才落的时候,端木蕊便是已经喊了出来,顺带着,眼泪也是流了出来。原本微妙的气氛,因为端木蕊这一喊,所有的画风都变了,这下子谁再不知道这三个人之间的某些关系就真的是脑子不正常了。
“棋儿……”皇甫雄的声音传了过来,声音之中颇显不悦,他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但是还没有开始拜堂,甚至还没哟将梁家余孽镇压,似乎又出了事情。
“没有大碍,父皇!”皇甫棋出奇的竟然没有告诉他的父亲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景先的脸色却也渐渐变得阴沉起来,他做的事情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但是皇甫棋没有必要,这是他的地盘,他敢这样向他的父亲回禀,那就说明他有对付自己的法子。
“景先,你看看,现在穿着一身嫁衣的端木蕊是要嫁给谁啊?是我吗?哦,这样的女人我只不过玩玩而已,谁都可以玩,唯独你不行,不如今天我把她献给在座的各位吧,我想,你们对这么一个可人的女人感兴趣得很吧?”皇甫棋近乎疯狂的说出这样的话,他知道景先爱护这个女人,所以他要毁了她,也同时毁了他。
蠢蠢欲动,不少男人在听到这样的话之后都是蠢蠢欲动,这样的场景,这样的氛围,又是这样的女人,想想也还真是刺激啊!
景先神色狰狞的回过头来,眼神扫射之间威胁之意甚重,却也有不怕死的人,见景先一脸威胁的看着自己,腾身便是到了景先的身边,一把想要搭上景先的肩膀,嘴里大咧咧:“给老子……啊啊啊!”
那人话没说完,景先单手扯住他的手腕,而后猛的一扯,瞬间将他的手臂给扯了下来,血水溅了景先一脸。
原本还蠢蠢欲动的气息因为见了血就变成了暴动,景先这般嚣张的做法显然是犯了众怒,原本还在按捺的人也是纷纷起身,将景先团团围住,苏晓想要上前帮忙,却被景先眼神制止了。
他中计了,果然,皇甫棋知道自己的弱点,他以端木蕊为要挟,他没有办法不上套,不过他们没有动手,只是叽叽喳喳的聒噪。可景先只是静静的看着端木蕊,他想要看看,她会不会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
可是他失望了,他慌张了,端木蕊没有看着他,即便她的眼角还有泪痕,她却实实在在的没有看着他,她的手臂被皇甫棋握在手中,而后又是被他搂进了怀里,她甚至没有丝毫的反抗!
“你放开她!”景先这一声几乎是撕裂了嗓子一般,嘴角渗出血水,拳头也是被捏得泛白。
“你说什么?放开她?你算什么东西,啊?哈哈哈!”皇甫棋开始享受这种游戏了,招惹自己的人都不得好死,把你折磨到心神崩溃,然后结果了你,这是再好不过的结局!
景先往前踏了一步,皇甫棋笑意更甚,却并不在意,单手捏住了端木蕊的下颌,伸着舌头竟是邪笑着要去舔她的脸,端木蕊别开了,他将她扳正,笑盈盈的看着她,景先只见端木蕊闭上了眼睛。
“你该死!”
端木蕊的种种作为已经让景先开始恍惚了,他开始吃不准前者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了,他心慌,但也不会看着她就这样被他作践糟蹋,所以,他腾身穿过了那本就不严密的包围,刚想落下礼台,皇甫棋却像是早有准备一般,一脚很是刁钻的踢在了景先的胸口。
景先走得快,回来得更快,不过没有人接着他,他落下来的时候,滑出去了好远,原本站在那里的人都散开了来,景先摔得不轻,喉间涌出来的腥味被他生生吞了回去,他的一双眼睛依旧看着端木蕊,只可惜当他抬眼的时候,端木蕊已经收回了目光。
“你……当真是不愿跟我走了吗?”景先心头哀叹,手指都变得有些颤抖,他估量过所有结果,唯独没有想到这一种,他没有想到端木睿竟然连看都不看她自己一眼。
景先再度站了起来,深吸了一口,因为过猛,猛烈地咳嗽几声,血水也是被咯了出来。他再度登上礼台,还未站定的时候再度被皇甫棋一脚踢了下来,这一回,他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
皇甫棋好像一个胜利者般站在礼台之上,实际上他是个胜利者,而她也对景先这样送死表真心的方式“感动”了,他决定要帮他。
“你走啊!”端木蕊突然嘶声喊道。
景先没有反应,脑袋低着,再度登上了礼台。很没有意外的,他被再度踢了下来。
“你放过他!你说过你会放过他!”端木蕊一把抱住了皇甫棋还要踢出去的腿,哭喊道。
皇甫棋抖腿将端木蕊震开,上前几步,哼道:“他对我做的事情,即便是十条命也偿还不来,不过你不要担心,我不会叫他这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