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董的话很露骨,我有点听不到下去,我发誓那是这辈子听到过最恶心的一段话。
一个年纪可以做我爸爸的人竟然在我面前赤裸裸的谈他的生理需求,他说:“我控制不了他,他早上醒来想要,晚上睡前也想要,我都已经离婚五年了,我也是有需要的。”
但凡我有任何一条退路,我都应该把桌上的那壶白酒泼他脸上,可我不能这么做。我以为尴尬的笑笑就可以避免尴尬的场景,可是他的下一句话让我更觉得恶心了。
他说,凌兮,我要你做我的情妇。
啊呸!
为老不尊!
那一瞬间我很庆幸那天醒来时,看到的人是辛子寻,他再怎么混蛋,至少也王董这个老男人要好。
吴经理回来的恰好,我以最快的速度起身,还没忘了拿着我的包包和手机,我在休息区擦了酒精后故作酒醉,说今天生理期,不能再熬下去了。
吴经理很爽快的放我走了,不过我走出了ktv才知道,我身上剩下不到十块钱,昨晚喝酒得的那些钱都放在辛子寻家的床头柜上,身上的钱打的都不够起步价,凌晨一点多,公交车早就没了。
我面对这座灯红酒绿的城市,三年来第一次感觉到绝望。
手机亮红灯,显示电量只剩下百分之五。
左腿上被碎玻璃扎的有点深,我是急忙擦了点酒精之后出来的,因为疼痛,我都没坚持让自己走到江边的凳子上,直接就坐在路边,脱了高跟鞋,小心翼翼的撕开创口贴。
果真是近视眼,小腿肚上的伤口还残留着一小块细长的玻璃渣子,我咬咬牙拔了出来,疼的我连哭的力气都没了,伤口留着血,我直接擦了酒精,本来有些晕乎乎的脑袋立刻就清醒了。
血一时间没有止住,我连纸巾都没有,直接脱了超薄的防晒衫,白色带花的防晒衫瞬间就染红了,路过的人带着好奇的眼光盯着我,我也顾不上那么多,擦完了直接丢一旁,没过一会血又开始渗出来。
我很沮丧的看着伤口,拿着手机委屈的给林俏打电话,电话提示已关机,我还是很矫情的对着手机说了一声:亲爱的,我想辞职了。
回应我的是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拿着手机看了许久,按了一串我最熟悉不过的号码,还没等我拨出去,手机就已经关了机。
我的眼泪开始大颗大颗的往下落,同样的场景五年前有过,我因为不留神踩空了台阶摔伤了腿,也是这样坐在公司楼下的台阶上等着那个人来接我,同事经过问我还好吗时,我都坚强的告诉别人我很好,一点都不疼。
唯独见到那个人的那一刻,委屈的泪水就怎么也抑制不住,趴在他肩膀上时我就告诉过自己,这辈子我非他不嫁。
我哭得很伤心,路过一对情侣,那女的还好心的递给我一包纸巾,我哽咽着声音说了句谢谢,那男的指着我的伤口说:“你这个伤口可能要去缝一下针,你这样处理会感染,还是赶紧去医院止血消毒吧。”
我无言以对,只是拼命点头,那女的贴心的问我是不是没有钱,我摇头,她还是从包包里掏出了一百块钱给我。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接受陌生人的馈赠,在这座藏着我内心深处最沉重的回忆的城市里,我都没来得及问她叫什么名字,他们就从我眼前走开了。
我用防晒衣包住了伤口,我不知道自己在街角坐了多久哭了多久,我只知道我起身的时候,我坐过的地方一片殷红,我又重新回到了ktv,在洗手间换了卫生巾后出门沿着江边走了很久,直到自己感觉裤子上的印记已经干了后,我才打的回家。
奇怪的是那一晚我睡得很香,梦里面林俏带我去吃西街巷口的臭豆腐,还送了我一个哆啦a梦的水杯。
我醒来时是凌晨四点多,开门的声音把我惊醒了。
我本想起床去上个洗手间的,一开门就看到了两具纠缠在一起的ròu_t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