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人之不可忍,做人之不敢做,自古英雄皆是如此。
张士贵虽不是自命英雄,但是却有一丝傲骨,一丝热血。
意识空间里,眼看石头就在眼前,张士贵就这样看着,什么都做不了,他不甘心。
明显是给人施法才造成现在这样,承受生死折磨。
他看着在头,又看看巨藤,咬一咬牙,手上多了一把刀,这把刀是怎么来的,这是他的意识空间,难道要一把刀
的能力也没有吗?
他身体伸手向前,但是还有几分才能拿到石头,他拼了命的向前,而巨藤感受到他的变化,很是愤怒,所有的支
藤都在颤抖,主藤上伸出各种支藤,向张士贵扎过去。
就在这时,张士贵提刀在手,手起刀落,向自己的腰就是一砍。
藤本来是缠着自己的腰的,他这样舍身一砍,将自己一刀两段,够狠!就在自己分开两段后,他的上半身扑向前
方,一手就拿着石头。
说时迟那时快,回到现实中,他大声的说道:“拿到了,拿到了!”他的话就像一种发泄,发泄着他的痛苦。
“干得好。”我没有任何等待,马上就传到张士贵的意识空间,一把捞起张士贵的身体就传送走,石头是我施加
了因果之道的,因此能够马上传回去。
这只是一息时间,我和张士贵的半身就出现在了张传贵的意识里。
朦胧的空间里,张士贵有劫后余生的感觉,他拱手答谢,只是已经失去了半身了,如同一个废人了。
而他的身体瞬间出现极度扭曲,然后变成一具干尸,样子似曾相识。
是的,如果我仔细辨认,就想五门山洞内看到的干尸一样。
在朦胧的空间中,我看着张士贵,他的样子有点可怜,我问道,“没有事吧?”
其实我的问题是多余的,没有了一半的身体,怎么会没有事呢?但是安慰的话我不会说,只能这么说了。
张士贵诚恳的说道:“没什么,我能忍受,张某在此谢过了。”
我说道,“我这样做是有条件的,你知道我说什么的。”
张士贵说道:“当然知道,其实你想知道是谁杀你的父亲的,我现在可以给你说,本来我也是个已死之人了,说
了也没什么。”
我用心的倾听着他的话,心中有那么点激动。
他说道,“这件事其实说起来很复杂,我一怀疑李世民,李元吉争夺帝位不假,但是经过这么多年的观察,我发
现一件事,李元吉并没有得到实权,仿佛只是一个摆设,仿佛是有人在暗中控制着什么,当年你父亲的死,大概
就是这幕后之人所为。经过今天的事情,我更加证实了,你的父亲就是死于这个人的施法的。”
听着张士贵的话,我仿佛想到了什么,惊异的说道:“难道。。。”
张士贵点了点头,说道:“我没有亲眼看到你父亲死去,但是他的尸体也是极度纽曲就像给人榨干了一样的。
我有点恼,虽然从没有见过薛仁贵,也没有半点父子情,但可能在这个时代惯了,也染上了一点为父报仇的冲动
,可是对手的手法太点凶残,在意识中植入那样的怪物,简直没有人性。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同时,我有一种感觉,只要知道这个人是谁,就会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年代,知道回去的方法。
我追道,“你觉得会是谁呢?”
张士贵摇摇头,说道:“你也看到我的能力了,很多东西根本就不是我能知道的。”
想想也是,以他的能力,连那些武士也不如,可见里头的水很深啊。
我问道,“那几个西方的传教士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都会听你的?”
张士贵说道:“这几个不是什么传教士,是几个苦修,他们非常厉害,但是没有想到你竟然打败了他们,他们是西方一个叫黑暗教庭的组织派过来的。”
我突然问道:“会不会是这个黑暗教庭的所为呢?”
“不是的,这个黑暗教庭只是近来请回来的一个帮手,在帝位斗争中,还没有出现。”他说道。
“真的不是吗?近来西边战乱也出现西方的身影,恰恰是西方教教派的人,他们很可疑。”我说道。
张士贵正色道:“你说的这个,我当然知道,但是我觉得不是他们。”
看着张士贵坚定的表情,他必定知道些什么,我说道:“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张士贵说道,“我也只是猜测,经历过生死考验,什么君主,臣民也只不过是一种至酷,既然你救了我,我就跟你说说我的想法吧,我怀疑是太上王李渊的政权并没有被夺,而且暗中控制着一切,而你的父亲和我身上的施法,正下他所为。。但是我没有依据,只是我个人的猜测。”
“是他?”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前方,陷入了沉思。
这好像跟历史有很大的不同啊,我该不该相信他呢?
我们的谈话没有多大进展,我便走出了张传贵的意识空间,看了一眼屋内,破败不堪,残垣败瓦,还有一具干枯的尸体在那里横着,真有种说不出的恐惧。
时间静止中,一只蚊子还粘在小芳的脸上呢,我走过去,轻轻一拍,这只蚊子还没有吸到血就死了。
时间正常开始,一切的事物开始了正常的运动,刚才发生的事,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张传贵的尸体当然也消失了。